拎著這麼重的東西走了好久,綠蟻有些累了,微微喘過氣後,說道:“王磊師傅說,小姐你要是還需要什麼的話,盡管去拿就是了,而且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張遲遲撥了一下橙子,選出了兩個長得很是漂亮的,笑道:“夠用就行了,哪需要得了這麼多啊。”
秋月湊了過來,聞著橙子的香味,說道:“王師傅是被王妃的廚藝給征服的,要知道王師傅曾經也是宮裏的禦廚,隻因為太妃娘娘偏生好著王師傅的手藝,先皇才將王師傅派遣到我們王府的。”
“王師傅一向自視甚高,他現在能對王妃裏這般敬重,那必定是王妃你的手藝在王師傅之上的。”
聽著秋月將話都說完了,張遲遲將兩個極好的橙子分別塞給了秋月和綠蟻,在她們二人一臉懵的時候,拎過了菜籃子,說道:“獎勵給你們倆的,好好吃吧,接下來的事情啊就不需要你們兩個動手了。”
張遲遲挑了六個大大的黃橙,又挑了六隻尚好的螃蟹,將螃蟹放於水中洗幹淨後,就擱置在了一旁,而後張遲遲將黃橙的頂切了開來,用小勺挖空了裏麵的果肉,隻留了小部分的汁液。將六個橙子都相同處理好,又取了螃蟹,拆了蟹肉,蟹粉和蟹膏,將其填入了橙子裏,用勺子填實後,又將剛剛切去的橙頂蓋了回去。分別將六個橙子放到了罐內,放入了酒、醋、水,放到了鍋裏,生起了火。
在張遲遲做完這些事情過後,秋月和綠蟻也將橙子吃完了,張遲遲嚐了一下挖取下來的橙肉,果肉飽滿,汁水豐富,味道也不酸,甜甜的很是可口。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隻剩下等那一個人回來了,張遲遲將房間裏插滿了梅花,一進門便能聞到沁人的清香,在擺好碗筷後,張遲遲也特地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梅紅色的衣裙,在燭光的掩映下,襯的美人愈發嬌豔,現在她則是坐在屋內,乖乖地等著墨染回來。
暖爐的溫度漸漸高了起來,屋內門窗皆閉,現在的張遲遲被熱意熏的滿臉通紅,甚至還有些瞌睡了起來。
身著玄衣,麵無表情極其冷淡仿若冷玉,墨染緩緩地穿過中堂雪地,墨發如瀑,在這皚皚天地間自成一抹絕色。
似乎是感應到了墨染歸來,張遲遲頓時精神抖擻了起來,起身往著門邊跑,滿心歡喜地等待著迎接她那冰雪一樣的人兒。
墨染並沒有想過張遲遲等在門口,開門的瞬間,看見張遲遲的那一刻,二人相視一笑,張遲遲看向墨染,在他還愣愣地眼神中,張開雙臂將人抱住了,她死命地摟住他的腰側,毫無縫隙地貼近他,用自己在爐邊沾染上的熱切溫度裹住他的全身,在確保寒氣全部散盡之後,張遲遲才鬆開了自己的雙手,踮起腳在墨染的嘴角啄了一下,然後拉過他的雙手,將人帶到火爐邊烤著。
墨染任由手被人這樣拉著,此前還冰冷如霜的眼神此刻已變得溫柔如水,現在的他很享受張遲遲對他這般細致的關心。
待雙手也溫熱了之後,張遲遲將墨染按坐在了桌前,而後轉身去了內間。
滿桌的菜品,每一樣都是他的口味,看起來很像是張遲遲的手筆,墨染不禁疑惑了起來,今天難道是個什麼日子?
張遲遲從隔間拿出了一頂精致的玉盅,掀開蓋子,聞著四溢的酒香,滿意地笑了。
這是前段時間她為墨染在圍場取的鬆上積雪釀的酒,這麼長的時間,酒已然釀好了。
不待墨染多說一句話,張遲遲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後,一口灌下,酒水穿腸過肚,四肢百骸熱流一陣陣竄過,張遲遲不禁喟歎了一聲,“雪天裏,酒果然是個暖身的好東西,怎麼,王爺不準備喝一杯?”
嬌豔的麵容,點上口脂的雙唇,嫣紅的舌尖,千回百轉的眼神,墨染看著眼前的這一個人,內裏早就亂了起來,張遲遲剛給自己斟下一杯酒,拿起之時,墨染一把奪了過去,仰頭便灌了下去。
新酒,酒香清新,嚐起來味道雖有些獨特,但卻是回味怡暢,甜入心田。
“這酒?”
“怎麼樣,為妻的手藝可還好?”
墨染曾了解過張遲遲為什麼會在冰天雪地裏去鬆林,但是也沒想過她取那些積雪是為了什麼,這還是後來在張遲遲迷糊之下,千套萬套才套出來了張遲遲取積雪是所為何事。雖然心疼的翻來覆去的,但更多的是感動的不行。
將愛注入酒,成就它原本的溫暖與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