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紅藕相殘玉簟秋(2 / 2)

張遲遲:“你別說了,你幹嘛老對我這樣啊?”

張遲遲軟糯的聲音實在是叫墨染無比地愛,每次聽著這個聲音質問自己一些問題,他都會覺得異常滿足和開心,就像現在這樣,被死死地按在懷裏“調戲”著,她卻不能有任何辦法。

饜足的墨染衝張遲遲一笑,說道:“我對你怎麼樣了?嗯?”

反問一句,他就是想讓張遲遲親口說出他曾做的那些“壞事”,不為其他,隻是覺得,那些事從張遲遲的口中說出來必定會別有一番風味。

被問到了的張遲遲愣了一下,她怎麼都沒想到墨染會說出這句話呀,明明是自己的話頭,到最後卻被這人給搶去了,但是張遲遲心裏還是有一個底線在的,無論如何,就算是打死她,她也絕不會將那些羞死人的事說出口。

看著墨染痞痞地笑著,有一瞬間,張遲遲覺得好像從未認識過他一樣,眨巴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張遲遲伸手撫上了墨染的臉頰,指尖從眉毛劃過,來到鼻尖,最後描摹著雙唇,是那麼地熟悉,卻又帶著一絲陌生。

“墨染,以前你好像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現在總是會想要我……”

在張遲遲的指尖劃過眉眼的時候,墨染的笑容就已經消失了,他定定地看著張遲遲的眼睛,卻在她的眼底看到了陌生的感覺,麵對著張遲遲的所問,墨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變的,從前他也愛著張遲遲,可是也隻是愛著,想與她更親近些罷了,不知從何時起,他對張遲遲就開始無法自拔了,每次看見她就覺得滿足,自己的身邊沒有她就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而且,麵對著張遲遲,他也總是把持不住。

喉結上下一動,張遲遲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感覺到一陣天璿地轉。墨染將張遲遲推倒在了桌案上,張遲遲的雙手掃到了旁邊的一尊琉璃盞,燈盞應聲而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碎裂的聲音傳到了外麵,一直守在外麵的蘇恪喊道:“王爺,發生了什麼事情,王爺。”

“唔……墨染……唔.……他們會.……進來的.……”

全麵攻勢下,張遲遲何曾招架的住,口涎從嘴角流下,眼神也漸漸迷離了起來。

許久不見回答的蘇恪正準備掀簾進來,隻聽得墨染厲聲道:“不許進來!沒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是。”蘇恪回答了之後便守在了營帳前。

從未聽過墨染這樣聲音的秋月分明被嚇到了,她皺著眉頭問道:“綠蟻姐姐,王爺的聲音聽起來好可怕啊。”

一直在擔心著的綠蟻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就在這兒守著吧。”

雙雙倒在床榻之上,張遲遲身上的衣服已經淩亂不堪了,鵝黃色的衣裳被水液泅濕了,張遲遲雙手死死撐著身上人,現在她的腦海裏隻剩下“可怕”一個詞。

感受到張遲遲的阻力,墨染伸手拿過了張遲遲放置在床頭的紅色發帶,快速地繞過她的手腕,在她的手係在了床頭的欄杆上。

此時白天裏,墨染也在忌憚著會因為一些奇怪的聲音惹來他人的非議,他還是照顧著張遲遲那一點麵子的,極致間,張遲遲已經無法自理了,墨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那溺在情海裏的相救之言就那樣被封在了口中,此時的張遲遲就如同溺水的人,麵對著墨染,就像是攀到了根木頭般。

不知過了多久,墨染將張遲遲抱在懷裏,一邊輕撫著她汗涔涔的背,一邊伸手擦拭著她眼角的淚,張遲遲也是緊緊抱著墨染,大口地喘著氣,這樣的程度,早就不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了。

饜足過後,張遲遲失神地躺在床榻上,每眨一下眼皮,她都覺得是那麼地累,昨日裏受的傷痕已經消去了不少,今天身上的嫣紅卻又多了起來,雙手交叉護在腹上,不知不覺間,一行淚水竟順著她發紅的眼角淌了下去。

一直側著身子看她的墨染在看到那行清淚後,心中竟似有個毒蠍般狠狠地紮進了自己的心裏,他湊了過去,輕輕地吻去了那發鹹的淚水。

張遲遲輕聲說道:“墨染,我好疼,好累。”

墨染將她擁了過來,將腦袋擱在她的發頂,細細摩挲著,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