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大叔討工資碰了一鼻子灰,得到的答複是隻能繼續幹活,如果不想幹就要把預付工資退回來,還要加上20倍的罰款。
東山大叔哭了,他哭得實在是太傷心了,不幹就要交錢,別說是那20倍的罰款,就是那個近萬元的預付款,分也拿不出。
自從他到這裏以後,他是沒花過一分錢,吃著窯廠裏提供的飯食,賴好吃飽就i滿意了。
可不曾想到過別的,到如今是走也走不了,待也待不好,他的心裏隻有痛苦沒有歡樂。
大興聽著東山大叔說的話,小小的心田裏也不僅起了一層漣漪。
爹爹說為了給娘看病,需要他來做一年的工,為娘看病,大興吃再多的苦他也是願意的。
雖然這裏真的很累,很苦,但他還是咬牙忍住,他總想著幹到了年底,老板便會送他回家去。
到那時,自己回到家裏,說不定娘也在家裏又會喂成群的小雞,還有小羊,估計牛是喂不成了,那幾天大興就聽二奶奶咬牙切齒的埋怨,怪娘喂的牛毛病多,特別不好侍候。
大興心裏憧憬著娘在家裏照看著雞鴨的場景,心裏麵想著弟弟背起書包去上學的情景,他的心裏總是暖暖的。
大興想,娘無論有多氣,b她也總會願諒爹爹吧,畢竟她們是多年的夫妻,還難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敵疙瘩。
其實大興不知道,父親做的出了格,被執法隊帶走了,按照法律規定,賣買婦女是要犯法的。
陳禮義被帶走後,關進了小黑屋裏,連著兩天不間斷的問話,讓他是焦頭爛額,看上去挺像個人物的陳禮義,根本經不住人家的三審兩問,他乖乖的把一切都說了出來,這讓前來給他托人情的二奎都覺得難為情。
為此他被判教養三年,陳三福也被罰了錢,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到底跑到陳紙氏的門口,將一桶屎尿潑了一地。
小嶺在二奎家呆住,很要些不自在,二叔總是拿眼看他,好似很不放心的樣子,這天,小嶺去同學家裏玩,沒有帶著陳蕊,他在同學家玩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這才跑著回家,誰知剛進家門,就見二叔正拿著個棍子抽打陳巨鹿蕊,小陳巨鹿蕊在大哭,看到小嶺回來,她跑過來說:小嶺哥哥,你快點把錢拿出來,爹爹生氣了。
“錢什麼錢,我沒有拿”。
“沒有拿,你想想清楚,我放在抽屜裏的一遝錢怎麼少了十幾張。”
田秀妮很不滿的說,自從二奎把小嶺帶回家,自己整天好吃好喝的待他,可沒有想到,一轉眼的時間,他就把放在抽屜裏的錢拿走了。
二奎唬著臉,很生氣的樣子,要知道小孩子就是不聽話,不知道怎麼就是這樣的難管,前幾天為著一點小事,把他是氣得不輕,這會又把人家的貨款給偷拿走了十幾張。
這等下就要去給人家送錢,少了一張可該怎麼說。
小嶺很委屈,他雖然年紀小,卻從來不會偷拿別人的錢,他轉身就要跑,他想回家了,家裏雖然沒有二叔家裏好,可那也是自己的家呀。
二奎舉起的手沒有落下,小嶺已掙脫他的手跑遠了,田秀妮叫他,二奎,你看看,牆角落裏好象有張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