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去了老半,一回來剛一進院子,就一腳跺斷了去年栽的楊樹,我剛問他是怎麼了,他就劈頭蓋臉的朝我身上打,還要打死我。”
瑞榮剛到這裏,她的眼睛就像是又出現了陳禮義的瘋狂樣子,那情形實在是太可怕,他就好象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娘,娘,我好怕,娘,親娘啊,救命啊。”
瑞榮大哭大叫,又陷入到了瘋顛之鄭
於婷芬撲過去,把她攬在懷中,輕輕的叫做:“瑞榮不害怕,瑞榮不害怕,娘在這裏娘在這裏,娘這就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去到一個禮義找不到你的地方。
瑞榮不害怕,啥貴咱不吃啥,啥人曆害咱不惹他,咱躲起來,讓他找不到咱。”
“對,瑞榮,我現在就送你去到你叔叔新建的院子裏,那裏的圍牆有一丈多高,有門樓,沒人能進得去。”
“好,爹爹快送我去,我再也不想見倒他,看一眼都不行,瑞榮,你可要給我保密。”
“嗯,老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決不讓人再傷害你。”
瑞碧給姐姐她握她的手,想給老姐信心,她想告訴老姐,這是咱們自己的家,爹娘會保護自己的兒女,韓家也會保護她的。
可是瑞碧一名話也沒有出來,發她默默的推著車,韓木匠拉著架子車,把瑞榮拉進了韓國相的院子裏。
於婷芬幾乎一夜沒睡,她輕輕的給瑞榮唱著催眠曲,又不時的給她叫叫魂,她在呼喚迷路的女兒回家。
陳禮義夜裏也沒睡著覺,他有點後悔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他好像不應該聽娘的話,看著倆孩子,特別是嶺睡夢中還在叫娘的時候,禮義覺得,瑞榮心裏是有他的,他們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年,gm
倆孩子也都這麼大了,從剛開始的一窮二白,到現在蓋了兩間半的新瓦房,還有這一屋子裏的糧食,兩隻老母羊和兩頭膘肥體壯的黃牛,那一樣不是瑞榮精心打理的結果。
現在想想,也許瑞榮她並沒有背叛自己,是自己太衝動了,這牛槽確實是新砌的。要知道這砌牛槽確實不是女人家幹的活。
抬頭看牆上,掛著幾雙布鞋和棉鞋,那都是納的千層底,看到這些,陳禮義的眼前好象浮現出瑞榮坐在燈下納鞋底子的樣子。
妻子是勤勞的,也是善良的,回雖然她有時候話著三不著兩的,可是,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他確實不應該苛責她,更不應該去打她,真是應了那句,遇事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陳禮義又轉念想到了妹妹蓮花,昨娘讓四奎去叫爸,讓爸去叫妹妹加,可是沒風蓮花回來,卻是楚有安跟著他去了老韓家,等他們晚上親自去蓮花家的時候,蓮花去了礦山,這不明白的顯示出,蓮花這次不見得會娘的話,也許她不會回來,更不可能再次為了他而離婚。
如果瑞榮不回來,隻怕蓮花也不回來,更不會再給他換親。
陳禮義有點頭痛,他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