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靜這次發作得十分嚴重,在送往醫院的過程中又咳了兩次血。
在送往醫院的過程中,付子恒一直緊握著白惜靜的手,喚著她的名字,就怕她一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白惜靜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她能辨認出那個聲音,不是付子恒的又是誰的呢?
可是為什麼他會這麼焦急,聲音還在顫抖,是因為害怕麼?
白惜靜還沒有想出個結果來,就疼得昏了過去。
付子恒被護士攔在了外麵,隻能眼睜睜看著白惜靜被推進手術室,他卻做不了任何事。付子恒守在手術室外麵,拿出了許久不抽的煙。
他本來為了白惜靜的病情,已經開始戒煙了,可是現在他卻還是將煙拿了出來。他等在手術室外麵,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好不容易等到醫生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
藍眼睛的英國醫生看了他一眼,回答道:“這位女士的病情已經進入最後階段,家屬需要早做準備……”
“不可能……不可能的!”付子恒推開了醫生,他跑到白惜靜的病床前,看著她虛弱的樣子,眉眼間全是不忍與難過。
路過的護士看著他議論起來:“這個男士應該很愛那位女士吧……”
“那位女士聽說是他的夫人,可惜得了胃癌,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另一個護士接著道。
“難怪了,他看起來真深情……”
病房裏的付子恒緊握著白惜靜的手,他的眼眶紅紅的,下巴上胡子拉碴,分明是好幾天沒有整理過自己了。
他的下屬走了過來。
“付總,都準備好了,下午就帶著夫人轉院去國內治療胃癌最好的醫院。”
付子恒沒說話,隻是親了親白惜靜的手。
下屬在心裏歎了口氣,退了下去。
等到白惜靜醒過來,已經是一周後了。她醒過來就看見趴在自己身邊睡著的付子恒,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似乎睡得並不好。
白惜靜不過稍微動了一下,付子恒就醒了過來。白惜靜朝付子恒笑了笑,付子恒的眼眶就有些發紅。
“你感覺怎麼樣,我去叫醫生過來。”付子恒說著就要起身,白惜靜拉住了他。
“我沒事,我就想看看你……”
畢竟也不知道還能看多久了……白惜靜想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付子恒有些哽咽,他握住白惜靜的坐了下來。
“好……”
半個月後,白惜靜就出院了,她說她想回家。
付子恒對於白惜靜的要求都不問緣由,全部答應下來。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嗬護著白惜靜,可偏偏有一個人並不這樣。
白惜靜突然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喂,惜靜啊,你最近應該過得很好吧。”蘇卿卿略顯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應該還沒忘記,你父母的骨灰盒還在我這裏吧……”
白惜靜怔住了,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付子恒,走到一邊。
“蘇卿卿,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