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恒抱著蘇卿卿,看向白惜靜的眼睛就像著了火似的。
他將一袋糖炒栗子猛地扔在地上:“來人,給我把她關起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白惜靜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白惜靜看向地上,那一袋她剛剛揣在懷裏的栗子,現在卻像是垃圾一樣被人扔在地上,散落一地。
她的眼淚積聚在眼睛裏,剛蹲下去撿起了一粒,就被人拖了下去。
“砰!”一聲,傭人們將小倉庫的門關了起來,白惜靜聽見他們在門外上鎖的聲音。這個小倉庫裏麵暗無天日,隻有木門上方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月光模糊地透進來。
這裏陰暗又濕冷,她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的胃痛又犯了!
她立馬就去摸自己口袋裏的玻璃糖瓶,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找到!
難道是她在找糖炒栗子的時候弄丟了?
白惜靜疼得在地上打滾,她的肚子裏就好像是有人在撕扯著,劇烈地翻滾絞痛著。她疼到想將自己的胃割下來!
“救命啊……”白惜靜趴在地上,朝著小倉庫的木門伸出手。
她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敲著小倉庫的木門,一下一下地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清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看看她。
敲門聲突然戛然而止,白惜靜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在小倉庫裏疼得暈了過去。
早晨的時候,送飯的傭人看見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惜靜,尖叫了一聲立馬就去找付子恒了。
“付……付先生,夫人她好像快不行了……”傭人的話說得付子恒眉頭一皺。
“什麼叫她快不行了?”
“夫人她、她暈倒在小倉庫裏,好像是死了!”傭人不知道情況,隻是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她怎麼叫白惜靜都不醒,可不就是跟死人一樣麼?
付子恒突然“蹭”地一聲站了起來,他臉上突然流露出的焦急十分真實:“趕緊去叫私人醫生過來,快!”
白惜靜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惜靜……惜靜……”
在夢中,她恍惚間朝那個人走去,那個人牽起了她的手。白惜靜抬頭一看,是付子恒,他溫柔地朝自己笑著,就跟當年一樣。
白惜靜緩緩睜開了眼睛,可她麵前哪有什麼付子恒,隻有一個麵色難看的蘇卿卿。
“怎麼是你……”白惜靜恍惚間,嘴裏脫口而出道。
“你還以為是誰?子恒麼?”蘇卿卿挑了挑眉,表情十分不屑。
“我沒有……”白惜靜歎了口氣,付子恒是一定不會過來看她的,她到底還有什麼期望呢?
“白惜靜,我警告你不要再裝可憐了!你當年做了那樣的事情,你以為子恒他還會原諒你麼?”蘇卿卿的話說得白惜靜渾身一震。
白惜靜低下頭,沒有回答蘇卿卿的話。
“是你害死了子恒的父母,還非逼著子恒跟你結婚!你做了這麼多狠毒的事情,還在這裏裝什麼裝!我告訴你,我懷了子恒的孩子。他馬上就會跟你離婚,給我和孩子一個名分,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你說什麼?”白惜靜猛然抬頭,蘇卿卿竟然懷了付子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