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翰臉上閃過詫異:“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沐九歎息一聲,“咱們遲早總會知道的。”
曌汐重複強調說:“對,遲早會知道的。”
話音落沐九回轉身又越過那麵牆回到院子內,曌汐和梅逸翰也跟著往回走。
“妖孽,你就不做點什麼嗎?”曌汐叫住了沐九。
聞言沐九停住腳步,他手上比劃了一下後,手中出現符紙,咬破手指以自己的鮮血為墨手指為筆,他飛快比劃一下後,一道靈符朝著那麵牆飛去。
曌汐和梅逸翰盯著那道靈符,隻見它似乎閃爍著金色火焰,隨即穩穩貼在院牆正中處。
“你這靈符有什麼作用?”曌汐好奇地問道。
沐九緩緩轉身慢慢朝前踱步:“消怨符,但願能少些怨恨。”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加一道吧。”曌汐笑著說道。
聽到曌汐這話,沐九停住腳步轉身與梅逸翰一起盯著她看。
臉上露出抹可愛的微笑,曌汐如同沐九般用指尖之血畫靈符,她的靈符呈現七彩光芒也朝著那麵牆飛去,就貼在沐九那道靈符的正下方。
“這道靈符有什麼作用?”梅逸翰實在看不出來。
“遺忘符。”曌汐淡然一笑話中有話,“不該記得的遺忘了更好。”
“有道理。”沐九心中一動。
梅逸翰聽了似乎也有所感悟:“沒錯,說的對,不該記得的遺忘了更好。”
“走了。”沐九大步朝前走同時叫喚著曌汐,“我還得將你送回戰王府去,免得你家王爺牽掛。”
“說什麼呢?有什麼好牽掛的?”提起獨孤軒禹曌汐終於有了絲嬌羞。
沐九大笑著:“你就嘴上說著,心裏甜著吧。”
你一言我一語鬥著嘴,梅逸翰望著曌汐漸漸離去的背影,他心裏頭卻是酸溜溜的,他知道自己應該徹底遺忘了。
不過半日,梅逸翰病重的消息就傳到獨孤軒堯的耳朵裏,他心裏還真著急,國師雖說不是朝廷的重臣,但是卻事關國運,梅逸翰前兒還好好的,一下子就說是病重,這可如何是好。
“皇上,依照老奴愚見,是不是派禦醫前去國師府看個究竟啊。”海公公對著沉吟許久的獨孤軒堯說道。
獨孤軒堯抬起頭來:“按理說國師通曉醫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狀況啊。”
“是啊,就是這點老奴也看不明白。”什麼時候該裝糊塗海公公分寸把握得極好。
“國師眼下是什麼年紀了?”獨孤軒堯說完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
海公公一聽也愣住了,似乎從他認識梅逸翰至今,他一直就是這副模樣。
“朕在十幾年前初次見到梅逸翰,那時候他還是道長身邊的徒兒,記得他就是這副模樣。”獨孤軒堯陷入回憶中。
海公公接口說:“這十幾年過去了,國師一直就是當初的模樣,老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年紀了。”
“是啊,修行之人不是我們凡人能懂的。”獨孤軒堯眼中有著羨慕,“若是朕也能如此,那該多好啊。”
“聽說國師此次病得極重,能不能熬過還是未知數。”海公公知道獨孤軒堯心裏頭在想什麼,“就算是容顏不改,似乎也逃不過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