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飛花知道獨孤軒禹話中這“悄悄”二字就是不驚動任何人的意思。
夜色中,見到寒風模糊的背影消失在半空中,獨孤軒禹歎息一聲緩緩關上兩扇門。
“丫頭,你究竟在哪裏呢?”獨孤軒禹環視這間三四丈長寬的臥室。
身著火紅豔麗的衣裳,領口處有黑色福字刺繡,腰間也盤上相同的紅黑刺繡腰帶,整個人耀眼到極限,這就是沐九。
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沐九一手執酒樽一手輕撫著鸚鵡阿巧的背,看起來真是悠哉。
接到王掌櫃的稟報沐九眼皮都不抬淡淡地說:“不見。”
“是。”王掌櫃轉身走了幾步後心中有些猶豫。
沐九喝了口美酒懶洋洋地說:“怎麼,王掌櫃還有其他事情?”
“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王掌櫃在腦海中斟酌著,免得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東家。
看了王掌櫃一眼,沐九有些不悅但並沒有立即表現說出來。
“沒事就滾!”阿巧突然開口。
雖然是鳥言鳥語,但顯然這四個字沐九聽著舒坦,他手指微彈阿巧的鳥嘴中被塞進粒它愛吃的花生米。
“是、是、是。”王掌櫃朝前邁著大步。
走到門前跨出門檻,王掌櫃還是忍不住回頭:“東家,來的雖然是戰王爺身邊的寒風,但他說是為他家王妃的事而來。”
“回來。”沐九叫住了王掌櫃。
從貴妃榻上坐起身來,沐九本想讓王掌櫃將寒風叫進來,可是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焦急。
沐九幹脆自己起身朝外走,阿巧嘴裏嚼著花生米乖巧地撲騰著翅膀跟在他身側。
王掌櫃跟梓沐九身後,他心裏頭暗自慶幸沒看走眼,東家不待見戰王爺,但是對戰王妃的確是與眾不同。
若是曌汐遣來的不是摘葉就是飛花,眼下來的是寒風,肯定是獨孤軒禹遣來的。
寒風為了他家王妃的事而來,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曌汐出事了,而且事還不小,獨孤軒禹都沒轍了才會想到自己。
想到這裏,沐九朝外麵飛奔,王掌櫃隻見一抹紅色閃過,隨即消失了,回過神來卻隻見鸚鵡阿巧飛過的背影。
出了三界樓,見到寒風佇立在不遠處的大樹陰影下,沐九穩穩落在他的跟前,阿巧追趕上前穩穩落在沐九的肩膀上。
“曌汐怎麼了?”沐九單刀直入。
寒風臉上露出抹苦笑:“樓主,我家王妃忽然不見了。”
“不見了?”沐九想過曌汐闖大禍惹天大的麻煩,倒是沒想到她把自己給弄丟了。
“王爺請您不要驚動任何人給在下去一趟戰王府。”寒風如實表達了獨孤軒禹的意思。
“走。”沐九聽了著消息頓時心急如焚。
“王爺,沐樓主來了。”守候在門外的飛花遠遠就見半空那抹火紅急忙稟報說。
輕輕落在庭院中,沐九臉上依舊掛著那抹魅惑的笑,不過細看可發現他眸中全無笑意反而散發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