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汐點了點頭堅定地說:“聽起來有些懶洋洋的曖昧,溫柔中帶著磁性,沐九,你若是想勾引小姑娘,這樣對她說幾句隻怕人家連魂都被你勾走了。”
“真的?”沐九笑得眼睛都成條縫隙了,袖中本來已經捏在手指間的暗器嗖地收回,空氣中流淌的殺機瞬間消失。
從來沒有敢當麵說沐九的不是,當然也沒有人這麼直截了當讚揚他。
抬起手太師椅仿佛自己長腳般飛到軟塌左側,沐九殷勤地說:“你快坐,站著怪累的。”
厲害,隨口說說就化解了性命交關的危機,眾人看曌汐的目光中有各種猜測。
曌汐眼中全是笑意,見沐九獻殷勤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輕輕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她全然不知道剛才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在座的人麵麵相覷,事情的發展太出乎意料了,飛花和摘葉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見曌汐坐下,她們倆趕緊閃到她身後伺候著,兩個人不約而同伸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曌汐這賤人跟狐狸精似的,獨孤軒禹被她吸引、梅逸翰對她關注、眼下連最難纏的沐九似乎也對她上心了,雲湘貝齒咬住下唇滿臉的不甘心。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阿巧展翅飛翔嚷嚷著。
沐九笑容滿麵可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眸,他抬手以拈花指的手勢朝阿巧的方向輕輕一彈。
“殺鳥啦!殺鳥啦!”阿巧尖叫著撲騰著翅膀,隨即倉惶疾飛突然半空墜落撞到牆角,哀呼聲響起它窩在牆角處不敢動彈。
曌汐見狀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沐九也跟著發出輕笑聲,這時候其他的人才敢跟著笑起來。
“都別站著,各自坐下吧。”沐九癱在軟塌上手隨意朝散落在四周的椅子指了指。
鳳雲朝著哥哥獨孤琫使個眼色,他微微點頭接著雙手一吸,兩張太師椅被他的內力吸了過來,他將兩張椅子放在沐九右側,兄妹倆一人一張就座了。
太子獨孤琫看來並沒有修煉法術,但是內力倒是深厚,估計武藝不錯。
在座的人見狀卻都麵無表情,看來這點手段這些人沒放在眼裏,曌汐心裏暗暗思量著。
接著出手的是位包著頭巾的瘦小老頭,隻見他雙手比劃,一張太師椅仿佛有生命般活過來,自個走到獨孤琫的椅子隔壁,老頭微笑著走過去坐下。
枯木逢春符,這老頭是位級別不低的符師,還是茅山派的,也算是自家人了,曌汐抬頭看了他一眼。
沐九漫不經心地說:“張禿子,一年多沒見,你的木屬性符咒進階啦?”
“不敢當,樓主過獎了,隻是略有所獲而已。”張禿子謙遜地笑著回答說。
“虛偽!”張禿子話剛說完旁邊的老婦人不屑地朝他白了一眼。
張禿子滿臉尷尬卻沒有出聲反駁,隻見那老婦人口中念念有辭,一張椅子仿佛被人抬起,順著她的目光擺到了曌汐旁邊,她慢悠悠走過去坐了下來。
驅鬼師,剛才有兩個小鬼恭敬地將太師椅為這老婦人抬來,隻是曌汐察覺倆小鬼怨氣頗重,看來這老婦人不是什麼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