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軒禹四肢百骸都痛,那種痛與他往日毒性發作烈火焚身的痛截然不同,但那痛苦卻同樣讓人生不如死。
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了,獨孤軒禹扭轉頭時臉上的黃金麵具脫落漂浮在水麵上。
察覺麵具掉落,獨孤軒禹不由自主想要轉身背對著曌汐,沒想到她一把撲上前去迎麵將他緊緊摟住。
沒有力氣說話也沒有辦法掙脫,獨孤軒禹隻能任憑曌汐攀附在身上緊緊擁抱住自己冰凍的身軀。
那撕心裂肺的痛折磨著獨孤軒禹,他再也忍受不住發出嘶吼響徹山腹。
外麵守衛的飛花聽到獨孤軒禹的嘶吼身形晃動就朝假山洞口飛去。
“飛花!”熟知飛花脾性的摘葉搶先攔住了她。
寒風微微皺眉頭:“飛花,你忘了王妃的吩咐嗎?”
“該不會出什麼事吧?”飛花停住了腳步卻忍不住朝山洞內張望。
“不會有事的,我相信王妃。”冷雨人沒有現身但是聲音卻傳了過來。
無霜冷冷地打斷了他們的話:“都好好守著。”
摘葉輕輕拍了拍飛花的肩膀,她們各自又回到原來守護的位置。
寒風擔憂地朝著洞口方向看了一眼,剛才王爺發出的吼叫比往日毒性發作到極限時忍受不住發出的聲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奇怪,一聲嘶吼之後過後就安靜了,估計是王妃有對應的方法。想到這裏,寒風也定下心來了。
獨孤軒禹感覺有股熱氣湧入口中,他仿佛即將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原來曌汐嘴對嘴將自己體內的真氣輸送給他。
也不知道因為曌汐的真氣是溫暖的還是她的嬌軀是火熱的,抑或是獨孤軒禹內心激動的緣故,刹那間他身體內的寒冷似乎少了大半。
兩個人的氣息融合著,在呼吸間這股寒冷與獨孤軒禹體內的熱毒對抗著,他整個人仿佛被撕裂成兩半一般,但他似乎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痛苦。
錦園內,錦太妃閑來無事正無聊,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隨之出現的是她熟悉的身影。
“太妃娘娘。”雲湘腳步匆匆臉上有焦急之色。
“哎喲,雲湘,你別這麼毛躁。”錦太妃嘴上說著但臉上那笑容顯示她心情不錯並無責怪雲湘的意思。
雲湘也沒心思說廢話直接說出重點:“紫韻長公主來了。”
“她來幹什麼?”錦太妃臉色一冷,“她不是好久沒上門了嗎?”
“門口的小廝推托說王爺不在,她卻徑自往內闖。”雲湘早就看紫韻不順眼,門口的小廝會這麼說也是她授意的。
錦太妃聽了心裏不大高興:“這戰王府是她想來就來的地兒嗎?”
“聽說王爺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可是紫韻卻徑自朝軒閣過去了。”雲湘滿臉擔憂,“那個王妃應該在軒閣中吧。”
錦太妃立刻站了起來,她這人就是護短,說起來曌汐也是她戰王府的人,還真輪不到紫韻這外人來欺負她。
“走,咱們去會會紫韻,看看她究竟來幹什麼?”錦太妃話音落人已經率先朝前走了。
雲湘恨不得曌汐和紫韻對個兩敗俱傷,特地跑來通風報信本就想搬錦太妃去看看這倆女人互掐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