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記今晚還有宮宴了。”曌汐這時候才想起來,“對了,既然是宮宴,那錦太妃和雲湘?”
“對母妃來說,每每進宮都刺痛她的心,先皇逝世後她就不願意進宮,至於雲湘並不算皇家的人。”獨孤軒禹邊說明邊輕輕牽著曌汐的手將她扶起來。
書房的門緩緩打開,獨孤軒禹牽著曌汐走了出來,他們倆站在一起竟異常的般配和諧。
帶著摘葉回到了房間內,飛花早就在房裏恭候了,見曌汐進來她趕緊轉身從桌子上拿起東西。
“王妃,請更衣。”飛花將手中的衣裳輕輕一抖。
“哇!”曌汐的眼睛大亮。
飛花見曌汐喜歡很是高興,她笑著解釋說:“這是最珍貴的純白色天緞錦,外藩進貢了兩匹,皇上賜給咱們府上一匹。”
“是嗎?這麼珍貴!”曌汐很是驚喜,“這天緞錦白得很耀眼。”
摘葉在旁邊接口說:“雲湘姑娘要了幾次,太妃娘娘都舍不得給,聽說您要參加宮宴特地吩咐將這料子給您了。”
走過去曌汐伸手摸了摸,柔軟異常而且觸手光滑令人愛不釋手,明明是白色的但卻泛著淡黃色光澤,在這以黃為尊的年代,一般人也不敢穿著的。
“王妃,試試吧。”飛花與摘葉一左一右拿著衣裳。
曌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衣裳,愛美是女子的天性,她連連點頭說好。
當獨孤軒禹換好衣服整理好來到房門外的時候,被摘葉攔在了門口:“王爺,請稍等片刻,王妃馬上就出來了。”
“你們在搞什麼鬼?”獨孤軒禹不悅地說。
話音剛落,獨孤軒禹就聽到房間內傳來了腳步聲,他剛抬起頭,房門被緩緩打開。
率先走出來的是飛花,瞬間獨孤軒禹連同陪他進宮的四名貼身侍衛都被她身後出現的可人兒震住了。
潔白的天緞錦將曌汐的靈氣襯托得淋漓盡致,五官精致的臉龐脂粉不施,紅唇輕點令容顏生動俏麗。
衣領、袖口及裙擺處金線刺繡的百花圖案散發著淡淡的金光,與天緞錦的淡淡黃色光澤相映成輝,令曌汐在舉手投足間不隻飄逸還煥發出尊貴氣息。
走上前去從飛花手中接過曌汐的小手,獨孤軒禹與她一起站在台階上。
獨孤軒禹黑色的蟒袍上也是金線刺繡,臉上依舊戴著黃金麵具。
一黑一白相得益彰,好像天生就應該這樣站在一起似的。
聞訊趕來的雲湘站在遠處就見到了這一幕,她麵部表情扭曲氣歪了嘴。
雲湘接到消息說錦太妃將天緞錦賜給了曌汐氣不過想上門找曌汐的茬。
遠遠望去,那屬於天緞錦獨有的光澤是那麼的耀眼,閃瞎了雲湘的眼睛更刺痛了她的心,她心中對錦太妃的不滿上升到了最高點。
陪同雲湘前來的小琴安撫她說:“雲湘姑娘,您別生氣,奴婢聽說聖旨下了,要召她進宮,太妃娘娘這不也是為了戰王府的顏麵。”
“別淨揀好聽的說。”雲湘貝齒咬住下唇,“她的心從今兒早上開始就全偏向那賤人了。”
“看她能得意多久。”小琴朝曌汐的方向看了一眼,“說不定明兒屍首就抬出來了。”
“也是。”雲湘扭轉身軀臉上掛著陰狠的笑,“死了十二個,我還真不相信她能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