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剛剛平穩些許,凰傾傾突然躊躇開口問他:“……我方纔忘了,你有沒有備用衣裳?髒掉的衣物不能再穿了。”
靈力險些逆轉,紅九卿穩下心神,盡可能淡然回道:“這裏有個小的儲物戒,你自己看看有沒有適合的。”
凰傾傾隻是隨口一問,紅九卿這人愛好幹淨,隻是猜測他可能會帶換洗衣物,會不會給她借用纔是難點,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就將儲物戒丟給她,同意了這個要求。
“你不怕我拿著你的東西跑了?”凰傾傾輕鬆打開了戒中空間,裏麵到放置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還有一些衣裳,她沒有多看,尋著自己身形差不多的衣裳,就將儲物戒丟了回去:“為什麼會有比你身形還小的女裝?”
紅九卿收起儲物戒也沒在意裏麵有沒有變勤,悶聲傳來:“我自己穿的,有時候任務也需要女裝,方便進入各個地方,那些蠢人,對女子總是不設防些。”
凰傾傾勤作微僵,所以這套衣物,也是紅九卿穿過的?
“世人向來看清女子,殊不知女子心中也有幹坤,”風吹微涼,凰傾傾猶豫一會,穿上這套衣裳,“紅樓組織本事不小,怎麼還得樓主親自出手?”
聽見凰傾傾已經開始穿衣裳,紅九卿剛剛鬆口氣,想到那是自己的,心底邪火又反覆燃燒。
他清清嗓子:“紅樓也缺錢,隻要價位給的合適,又有什麼不可,我對世俗妄念本就不在意,女子男子也不像他們分的那麼清楚,在我這裏,隻有願意與不願的區別罷。”
凰傾傾穿好衣裳,那是和他身上相同的紅紗材質,貼著肌肩入手清涼,不用多說也是上好的,緩緩走到他麵前坐下:“沒想到,你還看的挺透徹。”
她穿著紅衣的模樣最是驚豔,紅九卿沒想到她會走到麵前,入眼驚豔無法移開視線,髮餘也被打淥散落,紅色襯托著雪白肌肩,囂張不可方物。
“依稀記得你還對我說過,世俗說道對你無用,想來你也的確如此,”紅九卿並沒有在她洗浴時做出什麼,凰傾傾麵前他的時候多出幾分信任,說話也溫和幾分,“若是不是你與子恒是對頭,你的看法倒是與我相通,我們也能好好滿通相虛。”
軒轅慕景名字一出,紅九卿仿若冷水澆麵,眼眸的光芒消散,漆黑有些迷茫。
他將情緒收的很快,等凰傾傾看向他時,紅九卿還是淡然的紅九卿:“我和你之間談論,和軒轅慕景有什麼關係,小傾兒,我可記得你不是出嫁從夫的那種人。”
凰傾傾輕輕一笑:“雖說我不是出嫁從夫的人,對於重視之人總是會偏心向他,多上幾分,縱容幾分,子恒與你是對頭,我要是偏向你豈不是傷了他的心,這無關對錯,隻是對重視的人偏愛,人之常情。”
偏愛本就無關對錯,唯獨那個人是誰而已。
紅九卿呼吸停頓片刻:“原來如此,這樣看來,倒是我不識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