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諸雲逸不為所動,握緊了鳳雲傾的手,強硬地把她摁在了自己身側的位子上——那本該是皇後坐的地方。

底下的大臣們一下子炸開了鍋,幾個老大臣更是臉色鐵青,顧不得禮儀尊卑,質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另一人也附和道:“鳳雲傾乃是軒轅夜闌之妻,如何能坐在陛下身邊?即便來者是客,也不該這般罔顧禮法!”

群臣憤慨,多是恨鐵不成鋼,抑或是憤恨地盯著鳳雲傾,似乎鳳雲傾就是那禍國的妖妃一般。

有人高聲道:“陛下這是被美色迷惑,紅顏禍水啊,倘若他日諸國真的因為這個女人覆滅,我等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啊!”

不論底下的大臣們如何憤怒,諸雲逸始終不動如山,安然地坐在首位上,直到聽到這話,諸雲逸麵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的目光準確無誤的鎖定在那個說話的大臣身上,眼神微笑,用漠然又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朕才是皇帝,朕讓她坐在這裏,她便能坐在這裏。諸公若是這般關心家國社稷,不如把心思總在正事上,多想想該怎麼為百姓謀利,而不是把手伸到朕的後宮裏來。”

這話就有些重了,議論聲漸漸小了下去,大臣們敢怒不敢言,隻得憤憤地盯著鳳雲傾。

鳳雲傾皺眉,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樣做未免太過荒唐!而且我也不願意這樣,你把其他人的下落告訴我,我這就走。”

諸雲逸臉上冷意位退,說話也有些硬邦邦的,但其中的堅決卻是不加掩飾的:“無論他人怎麼想,這一次我隻想順應自己的意願。”

鳳雲傾眉頭緊鎖,覺得諸雲逸現在的狀態有點瘋魔了,可她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好沉默以對。

宴會過後,鳳雲傾像是動了氣,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理會諸雲逸,看見人來就拉下臉,諸雲逸倒是毫不在意,見鳳雲傾心煩也就不來她麵前討嫌,隻是送禮送的更勤快了。

這幾天裏鳳雲傾漸漸嚐試走出寢殿,偶爾去禦花園裏透透氣,幾天下來,宮人們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防備著她了。

還因為諸雲逸待她不一般,其他人也不敢輕易得罪她,生怕自己冒犯的是未來皇宮的女主人。

這天下午,鳳雲傾照常去禦花園裏賞花,借風大為由,支使隨行的宮女回去拿披風,宮女猶豫了一下,到底不敢違抗鳳雲傾的意思,忙小跑著離開了。

鳳雲傾見人已經走遠,當機立斷掉頭往宮牆底下走。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得想辦法離開這裏,找到軒轅夜闌他們。

靠著以前的記憶,鳳雲傾一路上避開巡邏的守衛,找到了一處略矮的牆頭,盤算著該怎麼出去。

正好又有一隊守衛走過來,她連忙往樹後麵躲,她看著頭頂的參天大樹,眯了眯眼睛。

這棵樹很高大,如果爬上去,未必不能越出宮牆外。

待腳步聲走遠,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的傾兒,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