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侍女恭敬的答了,馬上招呼其他的侍女一起動手:“還愣著做什麼?沒聽見公主的命令嗎?趕緊將這下賤的髒東西拿了,好生懲罰!”
幾個身手不錯的侍女迅速的上前,直接把江初雪從那張椅子上拖了下來,一腳踹在她的膝蓋骨上,她不得不“咚”的一聲跪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
她還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身上的披風就已經被剝了去,冷風過來,讓她不自覺顫抖起來!侍女卻還在粗魯的扯她的外衣。
她頓時就嚇住了:“公主,您這是做什麼?妾……妾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嗎?”
“公主,妾也是香王的女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公主!是您想要給我下馬威吧?您是要做香王府的正妃的,就算您不顧及王爺的臉麵,也總該顧及自己的臉麵,您不能讓皇城裏的人都議論您這個外來的公主是個妒婦,殘忍狠毒的對付香王府的舊人吧?”
這裏可是府門外,那些像蒼蠅一樣討厭的賤民又圍觀過來了,她若是就這麼被剝了衣裳,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公主,就算您也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是妾是無辜的啊,女人的清白最為重要,你不能脫我的衣裳,你不能這麼羞辱我!”
“刺拉!”一聲,侍女已經將江初雪外裳扯破,她忙緊緊的拽住:“夕顏公主,你們褚國人竟是半點規矩都不講的嗎?莫要忘了,你以後是要住在香王府的,你這麼做,就不怕香王將你休了嗎?你……”
“江初雪,你閉嘴!”軒轅玨恨不能把江初雪的嘴巴給堵住:“你這個賤人,不要胡說八道。”
“本公主倒是不怕“香王將我休了。隻是,你恐怕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褚夕顏道:“阿玉,告訴這個蠢東西!”
“是,公主!”阿玉點頭。
轉過身,站在江初雪的麵前,冷冷的道:“不知所謂的奴婢!你是軒轅玨的人沒錯,可你不是早就知道,這世上已經沒有香王了?軒轅玨不過一身負重罪的庶人,若非夕顏公主瞧上了他,許他做公主府的男人,到公主身邊伺候,你以為他還能站在這裏嗎?
不是公主要嫁入什麼香王府,而是香王府以後就是公主府了,軒轅玨是要嫁入公主府的,至於你這個軒轅玨的奴婢,自然也就是公主府的奴婢了。
原本,你這條賤命也是沒有了的,可公主仁善,替你在烈帝麵前求了情,往後,你的生死就掌控在公主的手裏了,你不跪地謝恩,還敢在公主麵前囂張,還敢叫公主姐姐?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再說,有關於你忘恩負義,靠著鳳家長大成人,卻又背叛了整個鳳家,與軒轅玨私相授受,珠胎暗結的事情就連我都知道,你竟然還有臉說“清白”二字?你不臊?我都替你臊!”
“就你這麼一個賤婢,公主心情不好了,隨便打殺了,你都該謝公主罰的輕了,還敢暗指公主不懂規矩?真是竟過愚蠢的,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
阿玉說完,轉過身就對褚夕顏道:“公主,以屬下看,這個女人心思惡毒又不幹淨,留著作甚?不如讓屬下結果了她就好,也省的以後給公主惹麻煩和不愉快,公主覺得如何?”
江初雪臉麵的灰白,什……什麼?
褚雲逸根本就沒幫軒轅玨恢複親王的位置,隻是讓軒轅玨和褚夕顏成親,且,是軒轅玨嫁給褚夕顏?那豈不是說就連軒轅玨都成了褚夕顏的人?那她……
“公主,妾……不,奴婢,是奴婢!奴婢不知公主才是家裏的主子,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公主饒命!”
江初雪掙脫了侍女的手,撲在地上就是幾個響頭。
該死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軒轅玨竟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同意——身為男子,竟要嫁給一個異國的女子?也太不中用了!
害的她還以為自己翻身有望,還想先給褚夕顏一點難受。
這一步,她又走錯了。
“知道錯了?”褚夕顏悶哼了一聲:“那你們就繼續執行本公主剛才的命令!”
“公主,公主且慢!”江初雪忙抬起頭來,望著褚夕顏道:“公主,有一句話叫不知者不怪罪,奴婢聽聞您寬厚仁善,你莫要和奴婢計較,您怎麼罰奴婢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進府了再罰?奴婢到底是個女人,怎能當街沒了衣裳,您也是女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求您對奴婢也仁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