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爭的不行,那就暗鬥!
——今晚就將軒轅夜闌留下,隻要她能趁機和軒轅夜闌發生點什麼,以軒轅夜闌的性子,難道還會對她不負責任嗎?
——等她和軒轅夜闌將生米煮成了熟飯,他還能娶那鳳雲傾?
柳子嫻這樣想的,心中一片竊喜,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陰謀得逞,嫁給軒轅夜闌的那一天……
然而。
“不必了,本王還有別的事情,這就要走了,”軒轅夜闌麵無表情的道:“本王會留下人手在這裏,客棧的花銷,明日一並結清,他們也會送姨母到達上京城的。”
說完,軒轅夜闌就準備走。
柳子嫻見狀,忽然撲上前,一把拽住了軒轅夜闌的衣袖:“攝政王,你連母親的一片好意都不願意接受了嗎?”
淡淡的香味隨著柳子嫻撲過來的動作,猝不及防的被軒轅夜闌吸入了鼻端。
他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黑沉下來:“放開!”
“我不放!”柳子嫻搖頭:“攝政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如果是因為我以前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花了些錢財去散播我的功德……我承認我那樣做不對,有些虛榮,然我那時年紀尚小,想要得到別人的讚美不也很正常嗎?這天底下哪個女子不愛慕虛榮?哪個女子不想得到別人的讚美?
可是這幾年,我也長大了,我知曉那樣做不過是些表麵的滿足,是以,我也沒有那樣去做了,你不歡喜我,我可以接受,可是我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你不好的事情,你何必這般的嫌惡我?
即便是你真的很嫌惡我了,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話,左右人的感情是這世上最不能受自我把控的東西,可是你嫌惡我不要緊,你不能辜負母親對你的心意,你都不知道這些年你在邊疆,母親日夜都在祈求上蒼,定要佑你平安順遂,不管怎麼說,母親都是你的親姨母,是你母親的親妹妹,不是嗎?”
“本王讓你放開。”軒轅夜闌根本就沒將柳子嫻的話聽進去一個字,都是廢話,聽來有什麼用?不過是憑空占了他的心思。
同時,他也敏銳的察覺到,那一抹淡淡的甜香。
他對香味一向敏感,唯愛竹香淡雅清新的氣息以及鳳雲傾身上自帶的染了一點藥草味的體香。
旁的香氣鑽進了鼻端,都讓他不悅。
隻是此時,他還隻當這是柳子嫻用的香薰,並未在意。
柳子嫻堅持不放手,他一時惱怒,便帶著她一起往前走了兩步,到了門口,隨手抽過侍衛身上攜帶的匕首,幹脆利落的割斷了自己的衣袍。
“撲通”一聲,柳子嫻抓住那半截飄逸順滑的布料,狼狽的跌倒在地。
軒轅夜闌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靜太妃冷冷的罵了一句:“連個人都抓不住,廢物!還不快追。”
“是,母親!”柳子嫻驚了一下,忙不顧疼痛的爬起來,衝出了門去。
雨煞剛好在這個時候騎馬過來,見軒轅夜闌走出客棧,馬上上前向軒轅夜闌傳送鳳雲傾的意思:“王妃說她在……”
正說著,雨煞瞧見了軒轅夜闌的身後,柳子嫻追了出來,抓緊時間將話說完:“王妃說她在與主子約定好的地方等主子,主子若是不去,她便一直等,還有,今日屬下說話,惹得王妃懷疑了,主子讓屬下瞞著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
軒轅夜闌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你是說……她,知道了?”
“是的。”雨煞低下頭:“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
“她如何會試探你?”軒轅夜闌微微眯起眼眸:“她問烈風了?烈風先說漏了嘴,引起了她的懷疑,而後,她從你嘴裏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雨煞:“是。”
“好,本王知道了,那你便留在此處,明日一早,護送靜太妃與嫻郡主去上京城。”
柳子嫻急匆匆的跑過來,軒轅夜闌又落下一句:“攔住她!”
雨煞毫不猶豫的執行:“嫻郡主,請留步,王爺還有要事要去處理。”
什麼要事?她方才聽的真切,軒轅夜闌分明就是回去見那個鳳雲傾的!
柳子嫻氣的咬牙切齒,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軒轅夜闌優雅的翻身上了馬背,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