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烏木沉香,尋常人就是得了一串珠子戴在手上都戴在手上好生珍視著,畢竟這烏木可不是樹木,而是沉入水底的香木,要經過很多的年的沉澱方才能得到一小塊,可攝政王竟然能做出一輛馬車,這哪裏是尋常的烏木沉香?這是萬年的古木成就的烏木啊!攝政王真是好大的手筆!”
“這算什麼?攝政王從來就不缺這些東西,他的母族,曾是數百年的世族,累積的財富,根本沒人知道有多少,這種稀罕的珍寶,攝政王在孩童時期就隨便把玩了,聽聞先皇就是有了皇後家族的支持,才將我們軒轅變成了四大強國之首!可惜先皇後和先皇都去的太早,否則,說不定這天下,早就被我們軒轅一統了!”
“這一回,香王可不僅僅是大出血,光是這麼一輛馬車,就是把香王府都賣了,可能還賠不起!”
“誰說不是呢?所以說啊,這男人的眼睛還是要放的亮一些,別什麼時候被一些上不了台麵的狐媚子給迷惑了,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情來。”這話,又是在貶低江初雪了。
“什麼狐媚子啊?那是天煞孤女!我覺得這女人肯定是煞氣太重了,害的自己全家都死絕了不說,如今不是剛到香王府,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看今天這排場,不也是她要回仁王府拿東西?”
“趕緊的,我們往那邊站一點,別離那女人太近,免得被她的煞氣影響了,於家宅、事業和財運不利……”
江初雪隻覺得那些諷刺的奚落的嫌棄的話像是一隻隻無形的手,正在一巴掌一巴掌的往她的臉上打,這讓她感到羞辱至極。
明明她今天拉著軒轅玨到仁王府來,是見不的鳳雲傾等人春風得意,想要狠狠的踩壓踩壓他們,可是為什麼狼狽的人,又變成了她江初雪?
她不甘心!
“王爺,分明我們方才進去的時候,那馬車不是這個樣子的,如今卻變成了這樣,他們肯定是故意的,你不要給他們賠!”這個話,江初雪是很小聲的對軒轅玨說的。
軒轅玨的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到這裏了,他哪裏會不知道這都是軒轅夜闌故意的,可即便軒轅夜闌是故意的又怎麼樣呢?他之前已經承認是香王府損壞了軒轅夜闌的馬車了,也答應賠償了,若是他能在眾目睽睽下反悔,他這張臉,也就真的不用要了!
“什麼不要賠了,你知道什麼?”他猛地回頭瞪了一眼江初雪,眼裏滿是怒火。
這女人,這幾次做的事情怎麼都愚不可及?
不賠?虧她想的出來?他以為這真是隨便開開玩笑?
果真是沒父沒母沒有親族庇佑的孤女,如此的淺薄無知。
還是說,她身上的煞氣真的很重?
細細想起來,他開始走黴運,可不就是從他將江初雪帶在身上,將與她的感情放在明麵上開始的?
鳳雲傾將軒轅玨和江初雪的反應收入眼底,無聲的諷笑:各懷目的的感情,哪裏是什麼真感情,軒轅玨和江初雪會慢慢的知道,背叛、算計,自私自欲的代價有多大!
“一輛馬車而已,本王還有幾輛,倒是可以不用多賠,餘下的那些個零碎東西,也都算了。”軒轅夜闌聲音清冷,大度寬容的說:“香王隨便拿出十幾二十萬金賠給本王也就是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十幾二十萬金,攝政王說的就像是十幾二十文一樣的,真是拿錢不當錢啊!
十幾二十萬金,要做的體麵漂亮,至少也得拿出最靠近二十萬金的數字,也就是十九萬金來。
霍陽義記錄之後,抬高了聲音道:“香王,賠單已經擬好了,您總共欠攝政王二十萬一千五百一十五兩黃金,暖玉方榻一張,碧心果和千年血靈芝。”
二十多萬兩黃金,折合成銀子,那就是一百多萬兩雪花銀,是軒轅王朝五年的財政收入了,這還是軒轅夜闌大方,放了水,不然,可能就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
軒轅玨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難堪至極的張嘴:“九皇叔,這……我……我……我沒有這麼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