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服不行(1 / 2)

張偉其實也不是打架的料。他掄起凳子竟然找不到攻擊點,兩個大個子剛好擋在他的前麵,像是兩座大山。

張偉就那麼高舉著凳子在圈子外麵左搖右晃,他很想找個機會狠狠的把凳子掄在我的腦袋上,但終是逮不到最佳時機。就像是一條見到肉的狗,無奈頸子上被主人拴了一條鐵鏈,無論把脖子伸多長卻始終和肉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於是隻能遠遠的瞄著那肉,然後盡情的流著口水。

我仍然和兩個高個子遊鬥著,我在尋找一擊命中的機會。無數次打架的經驗告訴我,打架拚蠻力是有損智商的。拚蠻力那隻適合群體械鬥。而單挑或者是一對多,要求的技巧會更多一些,那個時候拚蠻力受傷害的隻能是自己。

我一直在兩個高個子的拳影中躲閃,並不時的觀察一下圈子外麵張偉的動靜。說實話,我還是害怕他的凳子突然就加入戰圈,我可不認為我腦袋的堅硬程度能夠與那張管鋼結構的凳子相比。

不過張偉終究難以逾越麵前的那兩座小山。他的個子也就跟我差不多,而且不論寬度和厚度都與他帶來的兩個高個子相差甚遠。要穿過他們的阻擋把凳子伸到我的頭上當真也不是那麼容易。除非是讓其中一個高個子離開或者是躺下。否則他便隻能那麼舉著凳子在戰圈外麵晃晃悠悠。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這句話也同樣適用在打架的時候。從一開始我便極力的尋找兩個高個子的弱點,以期達到一擊命中的效果,而且力求保持自身做到消耗最小。

事實證明我的這一設想是明智的。無論怎麼看,我與兩個高個子在力量和身體強度都是有差距的。即使我練了近十年的跆拳道,但那也隻能縮小一點點差距而已。天生的身體條件是無法改變的。

我一側身躲過左邊那個高個子的一記擺拳,故意將脊背露了出來。那個高個子一陣竊喜,自以為逮著一個絕佳的機會。我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中帶著一絲顯見的興奮。

殊不知,那一記是我事先設定好了的。我故意的將後背露出來讓他們誤以為我來不及轉身。其實我正等著他們向我後背猛轟拳頭,我隻需要憑借身體的優勢,略微的向下一弓身子便能躲過去。在躲的過程中我還能順勢抬腳,那個角度上去剛好會是他的褲襠位置(這裏本來想用“下陰位置”的,不過考慮到本身不是寫武俠,所以還是弄的通俗一點好,嗬嗬。)。

那一招果然奏效,隻見我的右腳腳跟狠狠的踢在了那個高個子的胯下,當場他便倒了下去,像一條蛆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另一個高個子見到那情形,瞬間的懵了一下,隨後一邊大罵著一邊向我撲了過來。

他那一撲完全就跟日本的相撲運動員沒有一點區別,整個身子完全暴露在我的拳頭之下。

他如此厚待我,我當然不能屈他的意,幾記勾拳全數落在他那張大臉上。

那個大個子的臉上肥肉橫飛,幾拳轟上去,拳頭受到的反作用力竟然小的可怕,所以那幾拳揮的也極其過癮。

我隻顧著轟的過癮,卻沒有預計他的抗擊打能力會是那樣的強悍。他的麵部生生的受了我幾拳,可腳下硬是沒有退半分,相反撲過來的速度還快了幾許。

那一刻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樂極生悲”。

那個大個子硬是生生的將我攔腰抱了起來。

縱使我有再多的技巧,在那樣的狀態之下也無絲毫用武之地。我成了砧板上的肉,軟噠噠的堆在那裏等著人拿刀來剁。

“喜極而泣”多少還帶點歡愉的成分,畢竟是喜過之後才關不上眼眶的閘門,那噴薄而出的眼淚少有悲傷的成分;但“樂極生悲”則慘了,本身就是先喜後泣,而泣也不止是單純的流淚,那是純正的悲傷。仿佛你騎著一隻大風箏想要飛上雲端,結果白雲觸手可摸的當兒才記起那風箏是紙做的,它根本就扛不住高空中大氣的壓力。

於是那一上一下的過程便成了我當時的心理狀態。

大個子的雙臂仿佛兩道上發條的鐵箍,也似非洲叢林裏的食人巨蟒。我極力的想要掙脫他的圍困,可失敗了。不管我用多大的力,大個子都會還以我更大的力,他的力量似乎是一道無根的水流,無窮無盡,來的突然,去的卻綿遠。

更可悲的是我的雙手也跟身體一起被大個子捆住了,連發力點也再難找到。

“小子,你再狂啊?哈哈哈、、、、、、”

那時候,一直被擠在戰圈外麵的張偉終於逮到了機會,他囂張的叫到。

不過看我當時的狀態,他的確有囂張的資本。麵對活蹦亂跳的鴨子,人們大多還會謹慎些,可如果把它逮著了,宰了,又煮了,仍誰都是可以囂張一點的,反正煮熟的鴨子不怕它還有飛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