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有著地方霸王的,他們為了表露自身與常人的不一樣,會時常抽取別人的痛苦然後來填補自己的歡樂。這些人無視法律的存在,因為他們有著與法律“結親”的手段。總之這些人在法律麵前有著他們自己的生存之道。他們為太平社會不容,但是卻也與我們生活在同一片陽光之下。對於這樣的人,我們會叫他們“黑社會”,當然有時候也會叫他們為“痞子”。
“肖家三虎”即是這樣的存在。而不幸的是肖雪便是“肖家三虎”的親妹妹。於是我扼斷了心裏想要和她做朋友的想法。不是我有“種族歧視”,也不是因為我有多“白”,隻因為我不想自己染“黑”。從小到大我最不喜歡的電影就是《古惑仔》,在我看來喝酒沒什麼大不了的,打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如果以此為職業那就有問題了。我還是想安安分分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所以那夜我沒有給肖雪回哪怕一個字。我以為隔天就是國慶大假,七天時間足以衝淡那個女孩的好奇心。但是我想錯了,有些人的好奇心是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化的,但是有些人的好奇心卻可以慢慢的演化的更深最後變成追逐,無疑,肖雪便是那樣的人。
不過那時候我沒有明白這些。我隻固執的認為肖雪是一時心血來潮,我忽略了她的成長環境,忽略了她的三個哥哥在她心裏留下的那種潛移默化的霸道的占有欲。我把更多的思緒都留給了接下來的國慶大假。我在思考再次回家以後和父母的關係是不是會生出一些變化,當然內心裏期望的那種變化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有人說相同的血脈是有一縷科學還解釋不了的意識聯係的,那種意識的聯係叫做思念。我想我畢竟離開了快一個月,或許那阻隔了的親情會隨著思念而朝著融洽的方向行進一點。
剛開始我還猶豫著是否要回成都,畢竟我對回家還是沒有信心的。但是後來想想,竟然找出了好幾個回去的理由。姐姐去浙江讀書,家裏就隻剩下父母,雖然他們距離不惑之年還有很長的距離,但是他們應該也是希望盡享齊人之福的吧。而且我想著也應該去看看張墨和金哥。順便我還可以去金哥的場子裏串幾場,那麼再加上自己的積蓄,便可以換一把吉他。
走之前我給姐姐掛了一個電話。得知我決定回家,她在電話那頭顯得很高興。我能夠想象那個時候掛在她臉上的笑,一定是我最依賴的那種甜蜜。
我沒有打電話給父母,因為不確定他們在聽到我回去的消息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我不想讓自己後悔,所以選擇了直接回去的方式。這似乎顯得有些怯懦,也有些不自信。
我沒有家裏的鑰匙。於家,我覺得我更像是一個過客,進門之前做的一件事永遠都是按門鈴。記得有一次家裏沒人,我一個勁的在那裏按門鈴,結果鄰居出來說,“吳醫生他們不在,你找他們有事嗎?”當時我體內的溫度瞬間上升了兩度,然後像行竊未果的小偷一樣朝著樓下衝去。
我也嚐試過帶鑰匙出門,但是每次到家門的時候卻不敢把鑰匙塞進鑰匙孔。後來總結了一下,我之所以會按門鈴,其實就是一種征詢:我可以進去嗎?我把自己置於了客人的位置,又或者是一個不受歡迎的推銷員。所以與父母的隔閡其實很大的責任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