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哥們的聚會(2 / 2)

“是啊,咱璞子跟你可不能比。你就一痞,咱璞子可好人一個。”柳丁和應和著張墨的話說到。我們常說柳丁和長了一張婊子臉,那張臉和李俊基的臉絕對有得一拚,也因為此我們給他整了一個“敗柳”的雅號,本來還想在加上“殘花”兩字的,不過這廝硬是不從,最後隻得作罷。

柳丁和屬於完全對學習不感興趣的那一類人,但是他跟我有共同的愛好——音樂。隻不過他比我更癡迷,幾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貢獻給了音樂。而且他的父母都是音樂教師,這也給她的癡迷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幹啥?你仨合夥欺負我不是?有本事來單挑?我張克語可就盼著輸一回呢。”張克語就是小魚的名字,他嘴裏說的單挑其實是一對一打籃球,俗稱“鬥牛”。他的籃球技術是我們幾個中最好的,而且還有身高上的優勢。所以在球場上他有張揚的本錢,也一直牛哄。

“來就來,誰拍誰!”張墨和柳丁和齊聲應道。

“怎麼樣,璞子?”三人同時把目光投向我,因為我的球技是最菜的。

“來吧,那就!”

技術差跟玩的高興是沒有關聯的。想要憑技術拿成績那得上賽場,如果隻是要玩的高興,那技術就不是必需的了。

在那半個球場裏一直蹦躂了三個多小時,一直累到汗流浹背,四個人這才停下來往地上一趟,一人嘴裏嘬一根“陽光嬌子”騰騰的冒著煙霧。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討論一個話題:咱四人擁有完全不一樣的性格,不一樣的家庭環境,但是最後卻走到了一起,為什麼?結果誰也說不清楚。所以說緣分這東西就是那麼奇怪。有些人一輩子都在強求與人的緣分,可是麵對麵的站了幾十年卻從來沒有牽到過手;有的人相隔千裏之外,從沒有想過在彼此的命運軌跡裏會有交集,但是他們卻相遇、相識、相知了。緣分就是這麼奇特,你想它的時候它不一定會眷顧你,但是當你不經意的時候說不定它又會悄悄的來到你的身邊。

洗澡換衣服過後,小魚那廝賊溜溜的眨著眼睛說:“咱晚上進城怎麼樣?找幾個女同學唱歌去。”

“行,就去璞子和敗柳唱歌的那場子吧!”張墨雖然智商高、成績好,在父母老師的眼裏也盡是一副好學生的派頭,可這些全都是裝出來的,他瘋起來的時候比我們所有人都難以把持。他口中的那個場子就是金哥的酒吧,那時候我和柳丁和已經開始在那裏串場。

“哎,也行呢,那裏的服務員一個賽一個,有搞頭。”張墨的話把小魚那顆色迷迷的心給弄蘇醒了。

“行,那咱就出發了!”張墨“騰”的一下跳到沙發上,使勁的揮動起手中的沙發墊,那模樣甚是衝動,像是牢房裏關過幾年的饑渴漢子。

那時候我們剛認識金哥,並不是很熟,所以對於張墨的提議我和柳丁和心裏都有些嘀咕。其實人都這樣,都不願意朋友跟你一起去你有點熟悉但是又沒有熟透的地方,因為你總會覺得還沒有完全掌控那裏,生怕中間會出現一些想象不到的紕漏而導致你顏麵全是。如果是四年後的今天小魚他們再提出要去金哥的場子,我絕對會非常雀躍的答應,因為那地兒我混的比自己家還熟。

“璞子?”柳丁和看向我,意思問我怎麼辦。

柳丁和這家夥就是這樣,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音樂上,在音樂上他很有自己的見地,但是也隻局限於此,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行。雖然他聽到小魚他們說去金哥場子的時候心裏有和我一樣的想法,但是他卻表達不出來,所以他還有我這個夥伴可以用,所以他把求助的眼神遞給我。

“哎,咱別去金哥的場子,去“紅色年代”吧,“熱舞”也行。”跟他們幾個說話,不需要拐什麼彎,直接奔主題是最好的交流方式,我直接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基本上沒有怎麼解釋,我們把地點定在了“熱舞”。這就是兄弟,不需要過多的繁瑣的語言去解釋或者安撫,因為真正的兄弟之間有一種叫做信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