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在消逝,一眨眼間趙嵐禦駕親征已經過了一個半月。沒有趙嵐的四方宮殿靜得嚇人,平日裏也隻有宮女和她的貼身丫鬟會出現在她的麵前,那些宮人的步伐穩而靜絲毫不發出丁點的聲響,除了與幻月彩雲的說話聲外再也聽不到絲毫雜音,這樣的日子讓以煙備受煎熬。
閑暇時以煙總是躺在暖陽下喜歡一遍又一遍地翻閱著與趙嵐的家書,突然一個急促地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皇後娘娘不好了,前朝剛收到消息說......說皇上中了埋伏,不幸受了重傷,而且現今下落不明。”
“什麼?”以煙一個猛起,險些又摔落到藤椅上,幸好幻月一把扶住了她。
“攝政王呢?”以煙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深知此刻不能過於焦灼,否則隻是適得其反。
“攝政王在前朝與眾臣在商討此事如何解決。”
以煙見狀隻得在殿內靜候攝政王的到來,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以煙越等越不是滋味,想了很久還是下定決心到前朝尋李鄺恒問個清楚。
剛走了幾步,腹中一下陣痛,以煙捂著腹中彎下腰來。彩雲和幻月將以煙扶回了殿內。休息片刻後,陣痛仍未消散,且有越發嚴重的趨勢,以煙這下才發現不對勁。
“娘娘,你的下麵......”幻月一聲驚呼。
以煙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竟是羊水穿破。她的孩子就快要來到這個世上了,而她也快消失在這個世上了,這究竟是不是天意,要讓她夫妻二人從此生離死別,連最後一麵也不能陪伴在身邊?
幻月看到這一情形,更加緊張害怕了起來,她轉身跑出殿外到太醫院找尋著太醫和穩婆前來救小姐的命,可她忘了連山中客都束手無策的毒藥他們又怎麼能解呢?
以煙提前分娩一事很快地傳遍了整個皇宮,李鄺恒得知此事後扔下眾臣,立馬趕到了以煙的殿前,隻看到宮女們出出入入地抬出一盆盆血水。
李鄺恒見狀抬腳就要進入殿內,卻被幻月擋了下來,“王爺,娘娘在內生產,外男不能進入。”
抬起的右腳一頓,又順勢放了下來,對啊,幻月說的對,他又能以什麼身份進去看以煙呢。
許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幻月深信攝政王不會謀害小姐,便將小姐中蠱毒一事抖了出來,於是殿外便出現了兩個為以煙著急不已的人。
世事或許就是有這麼巧,就在兩人不知所措時,山中客從空中如神坻般的降落在他們的麵前。
臉色慘白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塞進了幻月的懷裏,“快拿進去給小煙兒,這個可以救她的性命。”
幻月的眼淚像是一瞬間停止流動那般,愣了愣就將解藥拿進了殿內給以煙服用。
許是由有解藥的幫助,以煙腹中沒再那般疼痛,在眾位穩婆的幫助下,順利地誕下一名小皇子。
殿外的李鄺恒狠鬆了一口氣,正想和山中客聊一聊天,可卻發現身側的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許久以後以煙他們才知道當日的解藥是以山中客的血為藥引製成,所以那日他出現時才會那般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