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季秋色戀華 落地生根(1 / 2)

深秋了。磚牆上一掛爬山虎的葉子,紅楓一樣隨風飄蕩,墜落。

走出院門。一方方土壤裏,春天的花草尤物,已經成為暗褐色,瘦骨如柴,失去了搖曳生姿的秀美,失去了蔥鬱的勃勃生機。靜默著注視巷子口的遠處,走過的行人和過往的車輛,如水如潮,轉瞬消失。

年年月月,月月年年。我和你,在迢迢的時空,觀望和親曆所有的盛開與美麗,所有的喜悅與黯然,疏朗又迷茫,懸浮又沉澱。若,等到戀華的翠色,落地生根,想必山水泰然,心也泰然。

有些微涼的風,送來了輕柔的愜意。我在風的語言裏,停止了思維。女子把情感舉過頭頂,虔誠膜拜,著實是仰視的位置太高了,無法觸及。一不小心,累了痛了自己,包括性靈的枝蔓。你看,滿地經霜的枯葉,失水,萎縮,斑點齊聚,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曾經盛裝的繁華,又一次凋謝一季,掠過一季。

站立著,我悠然若雲,視野裏一片晴空。無意間,思緒信馬由韁,飛馳而去。從不拒絕或者掩飾自己,癡迷一場傾盡璀璨的煙花,它真的很像愛情。綻放的瞬間,充滿勇氣的灼熱,充滿渴望和期待。雖然即將幻滅,卻有著無可比擬的絢爛。安妮說:看著它,想著自己心裏原來仍然有這麼多的激情。仍然有,這樣真好。

執著,是一劑毒藥,有人情願執迷不悟。我在認真雕琢生命的蠱惑裏,忘記給杯子添水。於是,太強烈的濃度,嗆著了一顆純粹的心,太炙熱的溫度,灼傷了求全責備的誌。於是,辣味與辛味接踵而至,傷傷相連。

最高的是蒼天,我自己的高度,不可以在眉眼之上。時光的深淺,是看不見的,卻分外明晰。我的夢,你的夢,不可以寫在花瓣上,不可能預期綻放。所有深愛這個世界的女子,在貧乏現實與豐沛夢境的虛幻之間,選擇在雲端做夢,在雙腳堅實的行走裏,度過歲月,度過天劫與難關。

“感情有時候隻是一個人的事情。和任何人無關。愛,或者不愛,隻能自行了斷。”堅硬,孑然,默許孤獨,都是身體和心靈的優雅隱藏,站立久了,它會自我欣賞,自我悅然。或許,唯一可以遷就的,就是讓記憶成為屬於一個特殊生命的永恒。素黑,小嫻,安妮,幾個精致才情的女子,讓我擁有仰視她們風采的傲姿。

即使不是那朵開花的樹,也繼續守在生命必經的路旁。我想,心靈會對流失的時間和往事習慣的。泥土,在腳下親切,安寧。冰雪,會在冬天的田野延展。我呢,我從遙遠的神話之鄉回來,竟然再也溫不幹能夠點燃一些熄滅的火柴。

開謝,重生,涅磐,生存路上的處處坎坷,教導我們修行,既愛別人,也珍惜自己。北川的寒冷,一定是這個冬天之最,而廣袤大地的柑橘事件,也和教師被殺被打一樣,侵蝕意誌與信念,減弱堅守與航速。可是,中流砥柱的力量,還在正義沸騰的胸襟裏湧動,澎湃。即使牛奶或者雞蛋的道歉,即使負麵雲翳一樣遮蔽明麗的光芒,相信若舟人群,很快會駛出這片陰雲。生長與繁榮的主幹,總是從容的巍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