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唱著白狐的女子,犧牲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成全了深愛著的人的愛情。那藏匿在心底,澎湃在胸口的思念,漫延了一個世界,傾覆了一塊綠地。依然不被其人所知。那天地日月,恒靜無言。那青山長河,世代綿延。既在心中,從未離去,就不會改變。
那時相戀,像風和日麗的午後,美妙而短促。那時別離,像信念坍塌,痛徹心肺。天涯海角,不管記得與不記得,都會溫暖。愛的故事,無論是浪漫的,纏綿的,還是傷感的,或者雋永淡雅的,又或者,是火熱的,瘋狂的,一樣的刻骨銘心。
柏拉圖的永恒,是一場幻覺。它純潔,絢爛,至高無上。隻屬於一種永恒的情愫。質樸,素潔,在靈犀間穿梭,於理想的心理空間熠熠如星。隻擁有緣分,卻沒有交點。於是,便不奢望走近,也不祈求擁有。隻在記憶裏留下美好的片段。
愛之極致。此曲隻應天上有。似是大眾心裏的低調落寞,難以掩飾。追尋的辛苦,曆經萬水千山。夙願之成,便在小龍女與楊過的15年焦灼不堪痛苦不堪煎熬不堪的等待裏。愛的傳奇,趟過流年之河,穿過欲念的峽穀,越過絕望的沼澤,與萬千艱難的崇山峻嶺之間沉浮起落,最後終於相見相守。雖然隻是書寫的故事,足以慰藉被生存拖累了的心靈。
所以,默默的祝福相愛並懂得珍惜彼此的人。握緊幸福的手,要非常有力且心心相印地握著,直到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愛的極致,有一種說法,是允許你愛的人不愛你。愛著,與你無關。也有一說,愛到極致是平淡。簡約又自然,超越了生死,是兩個人相依風雨到白頭。
平淡的愛,宛如三月裏的春風,溫柔地徜徉在蒙蒙細雨中。又宛如江南的雨巷,有著丁香一般的芬芳。輕盈,和煦,既是湖水裏微微蕩起的漣猗,又是靜謐月光下樹葉飄落的歎息。若有若無,輕輕淺淺,蕩在心底,滌在生活的岸邊。那樣的輕,那樣的細。一定源遠而流長。
畢加索說:世界上沒有愛情,隻有關於愛的記憶。
我們便都兜了愛的記憶,微笑著,哭泣著,掙紮著,疲憊著,平靜著,安詳著。
愛的極致,是一種精神,一種信仰,一種夢想。不僅是相愛的人在夢中可以觸摸的天堂,也是嫋嫋炊煙裏,人跡泛至的片言隻語。
默契,關照,潤物無聲。寬諒,理解,彼此相扶。無物華,無利爭,無歲月風雨的剝蝕,就成為純粹,成為絕版。至於大愛,至於廣博的親情和友誼。
深湛寬闊的海域,倘有人承諾了一千年的執著,另有人承諾了一千年的守候。愛之柔軟又堅韌的國度,繁花似錦,清澈澄明,朗朗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