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你,眼睛有一點紅。
蘆花:嗯,我做錯事了
小熊:我也經常做錯事,找一個人原諒你就好了,就像我犯錯的時候,母親總原諒我,如果找不到人原諒你,那我來原諒你,你以後做錯事了,就來找我。
蘆花一下就被小熊逗笑了。
“那麼,請你原諒我!”
小熊點點頭:“是的,我原諒你,別再哭了。”
蘆花:好,我不哭了,我帶你去采莓子吃。
一人一熊沿著山路去采莓子,小熊邊摘邊吃,不一會兒就吃了個飽,蘆花采了許多用衣服裹著,好讓它帶回去給他母親,準備回去的路上,不小心踩到一塊青苔石,莓子骨碌碌的滾了一地,撿著撿著便撿到了一個人的腳下。
一雙黑色的銀紋靴,蘆花抬頭。
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小熊,快跑
小熊扭著屁股走過來,看見來人是張子容,露出的熊爪便收了回去。
“別怕,他不是壞人”小熊安慰蘆花,小熊欲牽蘆花起來,被張子容製止。
小熊兩隻眼睛骨碌碌一轉,很像明白怎麼回事,悄悄走到一旁玩泥巴。
張子容蹲下身,與蘆花四目相對。
看見蘆花睫毛濡濕,雙目清明,好像哭過。
“為什麼哭?”混著他身上縹緲濕冷的香氣,蘆花聽見他如是道。
他的聲音非常奇妙,聲似雪落江湖,隻說一句話,就能令人泛起一陣涼意,蘆花忘記了害怕,就這樣直楞楞地盯著他。
張子容:如此漂亮的鴛鴦鳳眼,怎麼犯著一股傻氣!
蘆花:很漂亮嗎?謝謝誇獎。
說罷,用手撐著向後退,企圖逃走。
張子容用手壓住她一隻袖子,往前傾了傾,蘆花便不得動彈了。
幸好她還有另一隻手,拾了地上兩顆莓子捏爆,水淋淋,黏糊糊的就往張子容臉上抹。
張子容往她手上吹了一口氣,她的手立時幹淨了。
結果,惡搞被逆轉,變成了曖昧姿勢。
竟然變成了蘆花用手在仔細的撫摸張子容的臉,等她反應過來,呀一聲便要將手從他臉上收回,張子容抓住。
“你知道,輕薄我的人,我會如何對待嗎”
蘆花驚恐的搖頭,此刻智商為零。
“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然後張子容便光明正大的開始撫摸蘆花的臉,一遍,兩遍,三遍,直到要摸第四遍時,蘆花的腦子才掙紮著回來找她。
她抽出腰間的蘆花劍,還沒起勢,卻被自己用勁過大,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了,因為,她忘了一件極重要的事,她左手的袖子還被張子容用手壓著,那隻袖子裏壓得可是整個張子容啊,她要被要自己蠢哭了。
張子容笑道:你何至於這樣主動!
一股熱血直從腳底竄至頭頂,蘆花整個人都紅了。
她好像無計可施了,眨了幾下眼睛,就眨出幾滴眼淚,可憐的用還握著劍的手掩住臉,哭了起來。
“張大仙,你別欺負她!”小熊聽見蘆花哭聲,匆忙過來。
張子容:你的命是誰救的?
小熊:你!
張子容:你母親的命是誰救的?
小熊:你!
張子容微微側頭:所以……
小熊屈於淫恩,隻得乖乖的躲到一旁,不見不聞。
就這樣,蘆花被某個人鎖在身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眼淚剛流出去,就幹了,因為某個人用一張沾滿他身體氣味的手帕在給她擦眼淚。
濕冷縹緲的香氣,頓時從口鼻進入她的五髒六腑。
蘆花收住眼淚:把你的手拿開,兩隻手一起拿開。
張子容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坐著,繼續給她擦眼淚,一遍又一遍。
蘆花:再擦,我的臉要掉皮了。
張子容:掉了我便接著。
蘆花:……
蘆花冷靜地想了一下,沒理由,他怎麼會有精神陪我在這裏耗時間。
蘆花:你有何企圖?
張子容:隻是來看看我喜歡的人,有何不妥。
蘆花怪道:你喜歡的人,你……
她說到一半,突然刹車。
蘆花將纖長的手指插進身後的泥土裏攪拌,萬分懷疑:“你……那你怎麼會……喜歡我呢?我們甚至沒見過。”
張子容:不必憂慮,隻是你沒見過我。
蘆花:就算你見過我,怎麼就要喜歡?男人喜歡一個人,是那麼隨便的?
張子容:男人喜歡一個人的確很隨便,但要一心一意喜歡一個人卻很難。
蘆花伸出一個食指,指著他:你是說你,一心一意麼?
張子容用手撫她的臉:從來都是。
蘆花心裏驚叫一聲,爬起來捂著臉跑了。
她發誓,這次跑得比上次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