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玉樓他們終於走出山林,來到了一片空曠之地。遠遠的見到前麵有一個小院。玉樓便帶著他們來到了小院,那是自從林恪去世後自己一直居住的地方。
房間內已經蒙上了一層浮塵,江帆和鄭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扶衛城和玉樓被去休息,兩人也到偏房去休息了。一天一夜沒有誰,大家都很累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黑了。鄭簡早已經醒來,掌上了燈。江帆也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玉樓見此,好奇的問江帆:“你從哪裏來的米和菜。”
“廚房的米缸中就有啊,雖然是去年的陳米,但是並沒有米蟲,也沒有黴掉,所以就煮了飯。這些菜都是在附近挖的野菜,不會不能吃吧?”
“沒有,都可以吃。”玉樓看著江帆,又會想到了楚兒,楚兒和江帆也差不多的年紀,那幾年一直都是楚兒陪在自己的身邊,如果沒有楚兒,自己一定會更加的寂寞,更加的難捱。
玉樓淺淺的笑了笑,自己這樣的離開將軍府,不知道楚兒會不會追來尋找自己。
“都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倒是想嚐嚐江帆的廚藝呢。”玉樓笑著說道。四人不分主仆同坐一桌吃飯。
飯後玉樓便帶著衛城來到了放林恪屍首的冰洞。隨著玉樓走進冰洞,一陣寒氣襲來,滲入到人的每一個毛孔。衛城身子弱,經過這十來天的奔波,更加的虛弱,進入這冰洞,還是凍的打了個寒戰,身子縮了縮。
麵前的冰棺封閉著,玉樓淺笑著走進冰棺,用力的推開棺蓋,一張平靜的麵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邊是自己闊別了半年的容顏。
衛城見到林恪,艱難的邁著步子走到棺前。他沒有想到六年了,自己還能夠再見到林恪,雖然此時已經是生死兩隔。
“林恪——是我害了你——”衛城重重的跪在了寒冰之上。
玉樓忙上前扶衛城,“衛公子,林恪並不怪你,你起來,他承受不起。”
“是我設計加害,他才會被派來此處,才會命喪此處。”
“害死林恪的不是你,是先皇,是君長。衛公子,你快起來。”衛城並沒有起身,玉樓也沒有力氣去扶衛城,便對旁邊的鄭簡和江帆道,“快扶公子起來,這地上是千年寒冰,會凍傷。”
鄭簡和江帆相視一眼,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走到衛城的身邊去扶衛城。
“明天我們就去神殿,既然五色珠已經起不到大祭司想要的效果了,那麼它就會被放在神殿前的祭台上,來保佑依仲族人。”
“既然孤雲已經回到了水晶球內,已經被重新的放回祭台,那我就在這斷魂穀陪她。前半生是她默默的陪著我,這後半生就讓我來補償她。”衛城再次的看向冰棺中的林恪,這也是自己一生對不起的人,既然他們都在此,那就讓自己也在此了卻餘生。
“這裏寒氣太重了,我們還是先出去,明日再來也好。”
玉樓便帶著他們離開了冰洞。
次日天明,玉樓四人便去了祭祀神殿。
果然如玉樓猜測的那邊,五色珠和水晶球已經被放置在了祭台的神柱之上,接著日光放射耀眼的光芒。五色珠也各閃爍著色彩,煞是好看。
“二公主?”身後有人喚道。
玉樓轉身,是遲於。遲於走近,看了看玉樓和身邊的三人,有看了看祭台上的五色珠道:“二公主不應該回來。”
玉樓看向遲於想聽他說下文。“君長已經歸天了,現在族內的大小事務都是大公主主持,族內現在都要拿二公主去祭君長,都是大公主和大祭司在壓著。二公主如果不會來,大公主還能夠有托詞說尋不到二公主,二公主如今回來……”
玉樓自嘲的笑了笑,她回來就是要隨林恪而去的,死對於她來說比生更加渴望。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二公主……”
“雖然君長殺了林恪,但是他還是我父親,無論我怎麼恨他,都改不了這個事實。既然我阻攔大公主取五色珠,這罪責我定是逃不過。我也對不起父親,我死了這一切也都可以結束了。也解了大公主和大祭司的圍。”
“二公主,你這樣值得嗎?”
“現在於我而言,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玉姑娘……”衛城也吃驚玉樓所說的話,雖然自己心中也隱隱的感覺到了玉樓有殉情的念頭,但是並看不出有半點的跡象,此時從玉樓的口中吐出,衛城還是被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