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恪與均王(1 / 2)

十六年前,林恪還隻有十歲,是一個沉悶、不愛說話的男孩。一天林恪偷偷摸摸的從均王府後院的角門溜進均王府。小心的躲開府中的下人,應該說,均王府本來下人就不多,而且因為均王生性散漫,府中的下人也是個個悠閑,原本府中家生的小童就不少,哪裏還會注意到溜進來一個孩子。

林恪小心的穿堂過院來到了均王所居的院子,這個時候均王在書房,院中出了幾個閑散的丫鬟在遠處的花亭中刺繡聊著天,也沒有其他的人。林恪悄悄的打開了均王的房門,閃身躲進去,又關上房門。便在房間四處尋找有關母親的痕跡,隻是想用此來慰藉自己。均王把和她母親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搬到了書房中的暗室內,臥房中根本沒有絲毫有關自己母親的痕跡。

林恪失望的看著房間,淚水滴滴墜落。正準備出門,門卻被人推開。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均王。林恪當即嚇的退後幾步,撞上身後的圓桌,差點摔在地上。

“爹……”林恪雙眼恐懼的看著均王,顫抖的聲音喚道。

均王當即臉色鐵青,轉身關上房門,上前兩步便是給了林恪狠狠的一個耳光。

“該死的東西,竟然闖進王府來,還進我房內,你是不是活夠了?”

“爹……”林恪順著桌子跪下,哭著求道,“恪兒隻想看看娘。”

“你娘是被你害死,你有什麼資格見他,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這該死的畜生。”

“爹,恪兒從來沒有見過娘,爹,求您讓恪兒見見娘,恪兒見一麵就走。”林恪拉著均王的衣擺聲聲哀求著。均王嫌棄的抬腿便向林恪踢去,林恪被踢撞向旁邊的凳子,頭磕在桌子的腿上。林恪痛的叫了一聲,伸手去捂著頭,血從指縫間溢出。

林恪看著雙手的鮮血,再輕輕碰著劇痛的額頭,抬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均王。均王心中莫名的一陣抽痛。但卻隻是站著不動,既不上前安慰也不為林恪看傷。

“爹,你為什麼不喜歡恪兒?”林恪哭著問。

“滾出去!”均王厲聲命令。

“爹……”

“滾!”

見林恪還是跪著不動,均王一把拉起林恪便向門邊拖去,單手開門,一把將林恪想丟垃圾一樣丟出門。林恪由於衝力,腳下不穩,從門前的石階上摔下去。隻聽見一聲慘叫,林恪摔到石階下麵,蜷縮成一團。林恪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均王,額頭上、臉上、鼻子、嘴角、下巴全是血,一張臉幾乎被血染了個遍。

均王心再次被狠狠的抽了一下。

“爹……”迷離的眼睛,輕微的聲音,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均王立即的跑下石階,抱起林恪,林恪已經昏了過去。均王立即命旁邊的丫鬟去請大夫。

昏迷中的林恪還模糊的喊著:“娘……娘……”

均王坐在床邊看著林恪被處理過的傷口,雪白的綢布上又暈紅了鮮血。

“娘,恪兒不是爹的兒子。”林恪微弱的聲音輕緩的說道。均王的心好似被劍刺了一下。林恪昏迷中竟然說出不是他兒子的話來。他心中恐怕也不認可自己這個父親。

均王輕輕的撫著林恪的臉蛋,林恪下意識的動了動,“娘……”便沉沉的昏睡過去。

均王離開房間,去了書房的地下暗室。桃夭安靜的躺在床上,泛著朱紅的光芒。均王輕輕的捧起桃夭道:“恪兒要來看你,我沒有讓他來。你為了他變成這個樣子,他沒有資格來看你。”桃夭隻是安靜的躺在均王的手中,聽著他的訴說。

“剛剛我失手傷了他,他現在正昏迷的躺在府中……”話沒說完,隻見桃夭飛離了均王手掌,便向通道飛去。隻是通道的門已經被均王關上,她根本飛不出去。

“桃夭,是他害死了你,受這點傷也算是懲罰。”

桃夭左右來回的飛,均王讀懂桃夭是否定他的論斷。

“他就是個孽種,害你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你生他。”

桃夭左右非的頻率更加的快,不斷的向通道飛去,想讓均王打開通道的門。均王也不理會桃夭,坐在床邊道:“我不會讓你去見他。他不配你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