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雲雲也如此難以處理,然而兩人相處一段時間後他發現雲雲再不愉快他給銀行卡她刷她的不愉快立馬就消散了,哪怕她再生氣隻要跟她說說公司的財務情況她馬上就笑了並且投入很大興趣,他從沒碰過她每次她要發脾氣他就帶她去公司教她各種事務她就興趣轉移了,雲雲覺得要和他有一個孩子希望他能像對小小一樣對她,希望能和所有的妙齡女郎一樣享受愛情卻長了一顆不看重愛情的心。
作為正值盛年的女人卻獨守空房她理所當然要求丈夫的愛所以她給他下了藥,她去到南湖-他和小小的地方怒火中燒,嫉妒狂亂之下捅了他一剪刀,哪怕是如此的嫉妒和發怒,她卻做得極有分寸,(他在想如果是小小會怎麼辦?後來小小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即使宋雲都已經跟她解釋他為了她守身如玉了,她還是偶爾開玩笑:今天股東大會打扮的這麼精致去見你的雲雲!)等他提出離婚方案後她馬上就釋懷了--雲雲是如此聰明的女子,當她明白愛和物質不能兼得,她果斷選擇物質,並且在任何時候她都更現實。所以他不能像愛小小那樣愛她,他給不了她她需要的愛情。從雲雲表白心跡的宋叔叔要求聯姻的一開始他就明白,他能攪亂又撫平的心永遠隻有小小那一顆,雲雲並不需要。雲雲在選擇之後要舍棄的東西,小小要。她帶著冷漠風霜回來了,但她每晚吃著他做的飯菜不知不覺心就融化了,他一如既往的用老手段對付她,她總是又入了圈套,她渴望他的人和愛哪怕隻是像她說的做“炮友”,他陪著她消磨時光她卻抓緊了患得患失不肯放手,她讓他再不要來了分明傷心欲絕想挽留他,對於一個一心一意愛他他也無數次確定此生不能失去的女子,他又怎能不抓緊她?
即便他們已經認識了15年,結婚了7年,即便小小已經從25歲到了40歲,而他也44進45了,即便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和靈魂已然無比熟悉,他發現經常小小見他還帶著羞澀模樣,她低頭淺笑,眼睛避開他的目光;不論是他們一起外出還是在家很多時候她都穿的像去赴一場約會,和他的約會,她經常坐在他懷裏調戲他然後他深情去看她時、她臉就紅了。
他經常晚歸,玄關處總留一盞暗黃色的燈,把花投影在牆上留下斑駁花影,花香滿室。他一進屋她就驚醒了,她掀被下床倚門說:你回來了?今天酒喝的多不多?
他鬆一鬆領帶:我去洗澡。他知道她不愛酒味
她卻走過來,輕巧幫他鬆領帶脫下西裝包好明天拿出去幹洗,一邊說:我溫好了牛奶你喝了再洗。她把牛奶端過來遞到他嘴邊,他接過避開她。
他以前不愛喝牛奶,更談不上睡前喝現在卻每晚喝因為她說牛奶護胃。洗完澡上床,他說:你怎麼睡眠越來越淺了?他知道是因為等他,因為他還沒回來,即使他每次都會給她發照片在哪裏!他記得以前他們談戀愛時他也回的晚,然而她從來睡得很熟,偶爾他把她弄醒了她會說:每天回這麼晚對身體不好,現在卻幾乎不說。她知道他選擇性應酬,不是很重要的一般下班了早早回家給她們做飯。他知道她周幾下午有課會準時去接她兩個人回家做飯,她卻打電話問爸媽小怡怎麼樣?有沒有想他們,他幫她把視頻掛了,於是兩個人一起洗菜一起燒飯,他炒菜她遞菜碟,她有時很餓會夾了一筷子吹冷了卻喂到他口裏。有時她會興致大發炒一個菜,長久疏於廚房自然色香味都很差,她要倒掉,卻被秦鍇端上桌一個人吃掉,他說:世上還有什麼美味比老婆做的更好吃?
以前她們談戀愛時,他炒菜她經常耽於書卷,一個人拿著書在客廳裏走來走去,間或慢扭粉頸去聞架子上的花香,他炒完菜喊她,她經常愛答不理等他無奈皺眉了,她就笑著給他拋一個媚眼,不好好吃飯,一上桌就百般取笑他,諸如拿手去摸他肚子問道:你天天這麼百般糟蹋自己怎麼沒有提前變油膩的跡象?你天天跟別人應酬,把別人變的油膩不堪自己卻豐神俊朗、玉山傾頹心底是有多麼暗黑才能維持外表紋絲不動?她笑著仰頭:你每次進臥室我都沒聞到酒味,我若不出來都懷疑你是不是喝酒了?那時秦鍇扭著她的下巴:那還不是為了怕你這個小妖精嫌棄!
現在他們一起吃飯,彼此相望著。愛一個人不是放肆而是克製,為了彼此而數十年如一日的保持最好的狀態,為了彼此而杜絕身邊所有的可能性,為了彼此更積極更自律的生活變成更好的自己。若要婚姻,自然可以肆無忌憚的展示自己最醜的一麵,把彼此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若在婚姻裏要愛情,便隻能在日複一日的相處裏變得更好,愛情是如此脆弱如此可遇而不可求的昂貴東西經不起一再醜態畢露去消耗,經不起歇斯底裏的吵鬧,也經不起彼此的冷漠與忽視。婚姻裏的愛情隻有兩個人保持同一頻道三觀相符性情相同都小心翼翼的捧著,才會細水長流,愈久愈深,兩個人都深諳此道,都懷著同樣的心思看對方,未來還很遠,他們要走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