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清晨一臉懵逼的被鬱紹白塞到車裏。
“你幹嘛?去哪裏?”秦清晨看著鏡子返照的自己。
很憔悴,雙眼紅紅的,有點疼。
她知道自己昨晚哭得厲害,可也不會變得這麼恐怖吧。
跟個鬼似的。
“覺得難看?”鬱紹白繞到駕駛座,看著對鏡子發呆,溫柔的問著。
“沒有。”秦清晨搖頭,還未來得及說話,耳邊一涼,一個墨鏡就出現在自己的臉上。
鬱紹白早就給她準備好了,“這樣就不會難看了,我們出發了?嗯?”
秦清晨再次點頭,低頭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她心裏一陣恍惚。
怎麼了,她感覺一夜之間,他變得那麼好說話?
而且……
她使勁晃晃腦袋,怎麼感覺自己腦子裏很迷糊,很疼,總好像有什麼事忘了,又想不起來。
看著車子急馳在馬路上,秦清晨看了一會,也沒想到問鬱紹白帶自己去哪兒這回事。
自己靠著,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呼吸均勻。
鬱紹白看到後無奈的笑了,他趁著紅綠燈的空間,把座椅放下一些,讓她睡得更安心。
摘下她的墨鏡,吻了吻她。
這個妖精啊,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又哭又鬧,脾氣還很大,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她都不聽。
迫不得已把明女士給搬出來,她解釋一番後,秦清晨才算安靜一些,還是一抽一抽的低泣。
整整一晚,她都是安靜一會又開始鬧,鬧得他精疲力盡,最後還是喂她喝下有安眠藥的牛奶,兩人才相擁睡去。
到了醫院,鬱紹白把秦清晨抱出來,直奔心理治療室。
秦清晨身體各個機能都很好,就是情緒波動很大,鬱紹白也是想了一個晚上才想到的。
他想通過心裏治療師給秦清晨深度催眠,從而知道問題所在,才能對症下藥。
一個小時後。
鬱紹白聽著心理治療師的敘述,他的臉色慢慢變白。
他讓季風查了幾次資料,都沒能知道秦清晨她曾經流產過!
就是自己離開她身邊,飛機失事那一段時間!
她傷心過度,差點連命都沒了!
那麼無助,他曾經說過要放在自己心尖寵的人,如今呢,被他寵成什麼樣了?
她幸福嗎?
不,她很痛苦。
難怪她如此排斥自己。
鬱紹白喉嚨有些苦澀,他咽了咽口水,那麼,他再次闖入她的生命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吧?
勾起了她不堪回首的歲月和過往。
“清晨,對不起,對不起……”他看著沉睡的她,不經逸出眼淚,他的清晨,為自己承受了許多,許多……
他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唔。”
秦清晨輕哼,她眯著眼睛,發現自己在車裏睡著了。
她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的夢,具體夢到什麼,她忘了,隻記得很美好,她好想永遠都不醒來。
後來啊,她就聽到鬱紹白在自己的耳邊說著什麼,就醒過來,看到他對自己深情呢喃。
一聲又一聲,都酥到她心裏去了。
“鬱紹白,你怎麼了?”秦清晨睜眼,帶著懶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