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每個房間都透著恐怖的氣氛,陰冷冒著寒氣,讓卿晨錯以為她不在度假的私人島嶼,而是去了珠穆朗瑪峰。
快速沐浴換了女傭給準備好的衣服,卿晨不由地皺著眉頭,惡魔變態吸血鬼龍昭天,竟然變著法的想讓她難堪,從哪裏找來這麼一櫃子風情萬種的裙子給她穿。
“邵小姐,龍先生在等您。”管家在門口叫卿晨,卿晨一聽,就立刻頭大了,躲得聊初一躲不了十五,落在龍昭天手裏,就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龍昭天會直接把廟拆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的獵物挖出來。
管家看了看卿晨的裙子,恭敬地說:“邵小姐,龍先生要帶您去狩獵,還請您換一身衣服。”
“好吧。”卿晨愉快地答應了,不理解她的管家不自覺的把卿晨放進了暴力女的行列裏,看著文文靜靜的小姑娘怎麼聽見打獵這麼高興。
卿晨當然高興了,她腦子裏的警報叮了桄榔提醒她提防龍昭天侵略她,可是她來這不就是為了給他當七天情人換自己父親的清白麼。這麼一想,卿晨就豁出去了,不就是打獵麼,比她腦子裏能想到的不見光的事容易接受多了。
她隨即挑了一件暖和一點的夾外套蹦蹦跳跳地跟著管家走了兩步,還在為自己能逃脫一劫而興奮的時候,城堡裏陰森恐怖的氣氛包圍了她,卿晨謹慎地跟著管家走到後院,牙齒打顫,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的鑽出來。
“怎麼這麼半天,快點。”龍昭天拽著卿晨大步往樹林裏走,天呐,這哪是人能理解的了的地方,正常人除了生活在靈異世界裏驚悚的吸血鬼,誰能接受的了在度假的時候和一群野獸在一起,隻有吸血鬼野獸,才能住在城堡和野獸待在一起,是的,絕對是。
卿晨被龍昭天拽的生疼的胳膊,正好是脫臼的地方,她皺皺眉頭:“龍先生,您抓到傷處了,疼。”
“自己走。”龍昭天鬆開她,大步往樹林深處走,卿晨小跑跟著龍昭天,他的兩條腿簡直就是兩根紅纓槍,準確地紮進凹凸不平的地麵,如果讓龍昭天在這裏踢正步,他絕對辦得到。
“我們要去哪裏?”卿晨聽見瑟瑟風聲,還有一個腳步聲,“就我們兩個?”
“別說話。”龍昭天低吼,遞給卿晨一把貝爾刀,“以防萬一,別被野獸吃了。”
卿晨撇撇嘴:“還有槍麼?”
龍昭天來了興趣,他不停地罵卿晨二貨的心裏突然平衡了,這小蹄子有點意思,跟他要槍,龍昭天把手裏的步槍給卿晨,故意刁難她:“這個行麼?”
“可以吧。”卿晨還沒搞清楚狀況,接過槍繼續往前走,看到一隻野豬呲著獠牙流著口水朝她走來,卿晨猛地回頭,龍昭天站在離她五米遠的地方,嘴角上揚,難道,那個沒良心的把她跟野豬放一起還笑的出來嗎。
卿晨的火氣竄上來,野豬不給她發火的機會,衝著她撲上來,卿晨躲到一邊,野豬的獠牙劃破她的衣服,還好沒傷到她,端起槍使勁衝著野豬的頭砸了一下:“臭豬崽子,敢咬你邵祖宗。”
野豬被她打火了,朝她撲上來。
兩聲槍響。
三聲沉悶的落地聲。
卿晨睜開眼睛,發生什麼了,她躺在地上,野豬在她對麵做垂死掙紮,還有一隻很好看的鳥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撲扇著受傷的翅膀想要飛走。
龍昭天算是賺大了,卿晨趕緊站起來:“龍先生,謝謝你救我,發生什麼了?”
“我幫你打死了野豬的時候它把你撞倒了。”龍昭天把受傷的鳥翅膀提溜起來,抓在手裏,另一隻手的手槍別在腰間,扛著步槍的卿晨才意識到,她在被撞到的時候,亂開了一槍,打到了樹上的鳥,歪打正著。
“野豬不要了麼?”卿晨追上去問龍昭天。
“會有仆人來帶回去。”龍昭天看著手裏的鳥快死了,想丟掉。
“龍先生,把這個給我吧。”卿晨剛說完,龍昭天一丟,正好砸在步槍上,卿晨趕緊把需要特殊照顧的鳥抱住,仔細一看,這哪是鳥啊,分明是隻年幼的鷹。
“龍先生,請等一下。”卿晨見龍昭天不耐煩地停下來,趕緊蹲下來給小鷹取子彈,不然它不停地折騰,非把命折騰沒了不可,反正自己的衣服破了,撕下來給它包紮,把它抱在懷裏,“小鷹,沒事了,過幾天就好了。”
“你跟鷹這麼親,不怕麼?”龍昭天突然問。
它在怎麼恐怖也比你這個惡魔好,卿晨心裏這麼想,可是她不敢這麼說,她救它,是因為它是被自己傷了,更重要的是,它在她落難的時候也落難了,他們同命相憐。
“不怕。”卿晨簡單的回答,心懷鬼胎。
“野豬你怕不怕?”龍昭天一隻手,把卿晨費力扛著的步槍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