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計劃趕不上變化。由於劉小山態度上的多次變化，導致我們的詢問進展一直不暢，根本無法進行下一步的工作進程，所以我們的計劃不得不改變，原本想從劉小山的口中得到我們需要的信息之後，立刻展開下一步調查程序。但是從今早的和劉小山的較量來看，我們低估了劉小山的能量，他的定力是我們預先沒有想到的。因為從他的一個清潔工的身份來說，他應該沒有那麼快的反應力來對付我們這樣的人。而且他的鎮定自若的表現，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所以從他反複的情緒變化也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清潔工，他是帶有使命的偽裝成清潔工的人。由此看來他的所作所為不是一個人的行為和行動，他應該有幕後的策劃人，對他的行為和行動都有著指揮和指導的作用。
想到這，我對劉小山說:“希望我們之間能夠把事情談好，不會給別人帶來更多的麻煩，剛才你也說了，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那就好，那你就痛痛快快說吧，說清楚了問題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咱們也不用在這糾纏這麼久了，你說是吧？”
聽我說這些話，劉小山在考慮，他的眼睛在不住的眨動。我知道他心裏也在矛盾，是說還是不說？他是需要權衡利弊。不然後果對他來說是很嚴重的，他畢竟做了一件違法的事。雖然劉小山嘴上說不怕，但是實際上來說，後果他也預想不到的。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我，從他的臉上明顯的可以看出他還是很猶豫。
“你不用想其他的問題了，既然我們已經把話挑明了，希望你能夠認清事實，不要再猶豫不決了。就像你所說的，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那你的身份我們也很清楚。所以咱們可以開誠布公的，把你知道的問題都說出來，咱們互相交換一下，怎麼樣？”我盯著他的臉，看他的反應。果然，在我這番說教下他有了反應。他不住的用雙手揉搓著頭發。顯然，他的內心在掙紮。說與不說，隻是一念之差。
突然，他猛的抬起頭來。說：“好吧，那咱們可說好了，這事兒不能報警。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是我所為，那我就是瞞也瞞不下去了。但是我說了這件事，我也不能再在那個清潔站工作了。而且我也不能在我租的出租屋住了，馬上就得搬走，否則我也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樣？”
聽他這樣說，想必背後一定是有一個非常有實力的人收買他。讓他來做這件事情的。否則他不會這麼憂心忡忡，舉棋不定。
“好吧，你放心，既然你幫了我們的忙，我們也會幫你的忙，工作問題我們可以幫忙給你找，搬家我們也可以幫你搬。你看怎樣？”我安慰他說。
“這都不重要，就是我這樣做事有點對不起人家。可是我也知道做這種事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弄不好也可能進公安局。”劉小山說道。
“你是人家拿錢收買來做這事的，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真的被抓住送到公安局嗎？”我又問道。
“進公安局？我，我不至於吧？”他有點不大肯定的回答我。此時我從他猶豫的神態中也覺察到，他其實對他自己的所做所為以及後果不是十分有把握。如果有十分把握，他可以爽快的回答我。但是他的回答是猶豫的。
“既然你知道不至於進公安局，那你應該跟我們實話實說，正像你所說的，你也是受雇於人，我們也是受雇於人。所以隻要你把事情說出來，那麼我們也不為難你，因為畢竟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有證據，證明無緣無故的你向王夫人的郵箱裏投遞了恐嚇信，我說的沒有錯吧？”聽了我說的這番話，他又沉默了很久，抬起頭來跟我說。
“既然大家把話都說明了，我也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兒，我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我想雇你的人不應該起訴我。”劉小山終於答應說出實情了。
聽到他說這些話，我趕忙給小宋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明白了，悄悄的從包裏拿出微型錄音機，按下了錄音鍵。
劉小山歎了口氣，開始娓娓道來。
“當初，我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者，後來我表姐來求我幫她做一件事。然後許諾給我一筆錢，讓我回家後蓋房結婚用。從此我就陷進這件事了。我也知道你們找我的目的，希望大家都守規矩，我把實話都告訴你們。我表姐在一家上市公司做財務總監。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惹上了董事長夫人？後來她們兩個人就暗地裏爭鬥，我表姐為了找到董事長夫人的把柄，絞盡腦汁，千方百計，從各方麵尋找董事長夫人的毛病。後來她為了盡快達到她的目的。所以找到了我，讓我辦一件事，就是盯住董事長夫人。想辦法得到董事長夫人與其他人的關係。但是我盯了她很久，什麼也沒有得到，所以無奈之下，為了接近董事長夫人，有一次，趁她不注意，我把她的汽車輪胎紮破了。然後借故接近了董事長夫人。我又幫她把輪胎修好之後，也取得了董事長夫人的信任。後來經過多次接觸，我了解到了董事長夫人的住所。但是由於我做賊心虛有一次在與董事長夫人見麵的時候被董事長夫人發現了我的破綻。她當時想報警，我嚇壞了，我痛哭流涕跪下來求她千萬不要把我交給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