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微微笑了一下,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小口咖啡,兩眼望著窗外,慢慢的說:“張先生其實有些事情我不想由我的嘴裏說出來,我想讓你的調查按照調查的發展走下去,然後我來給你做個注解才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的調查非常緩慢,到現在時間過去了快一個月了,你們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她又轉過頭來兩眼直視著我繼續說。
“你看到現在我也沒有看到一點也用的信息交給我,所以我感到很失望。”
王夫人這麼不緊不慢的說著,似乎根本不在意我們的調查結果,而隻是看我們如何進行調查?她說的這番話也確實耐人尋味。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夫人,我們的調查進度是有些緩慢,這個我承認,但是我們也是為了按照規矩在進行合法的調查,有些事情我們不能超越法律的界限,所以在不違反法律的前提條件下我們該做的都做了。這些您也是看到的。”我不卑不亢的回答著她的問題,同時也在察言觀色,注意她對我說話的反應。
王夫人看了看我,然後沒有回答我,目光卻又轉向了窗外。稍傾,她轉過臉,對我客氣的說:“張先生,從我委托你們調查這個案子到現在,你算過沒有?已經多少天了?你們給過我一條有價值的信息嗎?我們有合同在先,所以我一直也沒有催促你們,目的就是想等你們的調查結果。但是很遺憾,時間拖了這麼久,我沒有得到一個有用的資料。因此,我不想再這樣無限期的等下去了。”說完她又端起咖啡杯大口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望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王夫人說出了這番話,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圖,她著急是假,而真正的目的就是逼迫我把我們手裏已經掌握的資料提前告訴她。雖然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我依然裝作不懂,表示出非常的歉意。
“王夫人,對不起我們的調查可能沒有能夠按照您的預期給您結果,但是我們的調查一直也沒有鬆懈,您看我們的同事每天都認真的在每個我們認為可以和有線索的地方進行著不間斷的調查。就拿發現劉小山的事情來說吧.......”我極力的給王夫人解釋,但是她卻不顯出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打斷了我的話。
“張先生,這些事情是很明顯的,就不要說了吧?我希望你能夠抓住重點來說,目前你們的調查到底進行到什麼程度?有哪些有用的線索?”
看到王夫人咄咄逼人的架勢我還真有點不滿意,她明明知道我們的調查一直在努力,特別是為了她兒子的安全,我們還附帶著給她當了一回保,專門派人在學校附近保護她兒子的人身安全。難道這些她都忘記了?我心裏真的有些不滿意,但是此時卻不能表露出來,畢竟她是委托人,像郭德綱說的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所以我得忍耐,盡量能夠化解我們之間的衝突,不給委托人機會來反悔。
“好吧,王夫人,您稍等等,我回去之後,就會給您發個郵件,把我們所有目前掌握的東西都交給您看看。行嗎?”我壓低了聲音,口氣非常和緩的對王夫人說著。我知道她的目的也就是想了解我們所掌握的東西。
果然,我話音剛落,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可能她感覺到了有些失態,瞬間就恢複了剛才那種嚴肅的表情,說:“好吧,那就麻煩張先生一下了,你也不用著急,明天發給我都行。”
聽她說了這個話,更加證實了我的判斷。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們同步掌握線索。顯然她需要我們的即時資料一定有她的目的,為了進一步和王夫人配合好,所以我隻能答應她的要求,以便有利於我下一步的調查。
回到酒店我吩咐各組把調查資料都集中起來,發回香港總部,由總部資料組統一整理歸檔,然後製作出規範的調查報告。
同時我又召集了全體調查員開會,將所有調查中發現的可疑點重點分析。還是監視劉小山這組提出了他們的想法,覺得目前我們唯一能夠有第一手證據的就是劉小山的恐嚇信。所以如果要突破的話,一定要從劉小山這方麵做重點的調查。這是我們這次調查唯一的有證據,有第一手視頻資料的目標。
但是最近他一直沒有行動,與我們調查之前有很大的區別。所以現在坐等可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大家的一致意見就是要直接和目標人接觸,這樣才能擠壓出我們需要的證據和信息。雖然這樣有很大的風險,但是在目前調查處於焦灼狀態的情況下,也不得不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