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再怪你了(1 / 3)

“文叔,開慢一點。”鬱柯遙冷冷關照道,眼眸依舊參雜著複雜思慮。

這晚,白暮鈴早早睡了,鬱柯遙照例是在書房度過的一晚。

書房燈還是整宿整宿的亮著,裏麵並沒有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度過這漫漫長夜的。

白暮鈴睡得沒心沒肺,根本沒去考慮鬱柯遙那頭,反正他不來煩她,她也樂得清閑。

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中午了,她捋了捋淩亂的散發,心裏奇怪鬱柯遙這家夥今天怎麼沒一大早就敲門要她起床去公司培訓。

這段時間一直伺候她的兩個女傭,安雅和丁純已經把連著早餐的午餐給準備好了。

菜式相當豐盛,有新鮮的清蒸魚蝦,肥而不膩的鵝肝醬,還有燕窩粥等清淡營養的食物。

白暮鈴昨晚不舒服沒好好吃,這會還真覺得餓了,坐下悠閑地吃了很多。

她邊吃邊問:“鬱柯遙呢?已經去公司了嗎?”

安雅漫不經心回答道:“是的,少爺一早就出門了。”

倒是丁純還好心補充了句:“少爺特意關照要用別吵醒你,這一桌的菜還都是少爺親點的。”

白暮鈴狐疑地看了眼她們,又對著一桌美味發了會呆。

他們結婚已經快一個月了,鬱柯遙一直對她冷淡到冰點,她知道是自己那時候急於爭取依米花,與楚天恒之間的互動惹怒了他,所以這段日子一直委曲求全著。

滿桌的食物散發著溫熱,她吃在嘴裏暖在心裏,看來鬱柯遙這個人還是外冷內熱的,他對自己還是有著關心的……

窗外,天空毫無征兆地雷雨交加,閃電劈在窗子上,狂躁欲裂。

天氣如此,若是趕去公司好像也有些不太方便,她給沈萍去了個電話,誰知,沈萍竟在電話裏說道:“暮鈴,鬱先生一早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以後都不必訓練了,我還以為是你私底下把他給搞定了,還想等你來了好好問問你怎麼回事呢!”

“我搞定他?嗬,那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掛了電話白暮鈴懶得再去揣測鬱柯遙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不再折騰她了。

畢竟這個人的思維模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達到的高度!

百無聊賴的午後,白暮鈴出了吃就是睡,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懶洋洋的。

午夜的時候,鬱柯遙回來了,白暮鈴被吵醒,是因為他在黑暗中踢倒了一麵鏡子。

鏡麵砰然碎裂。

白暮鈴夢中一驚坐起。

紫藤苑的房子在晚上隻有白暮鈴一人居住,安雅和丁純每天都隻安頓好她的三餐後便離開回到鬱家別墅,和其他傭人一樣,由文叔統一管理。

所以一個人住,白暮鈴的警惕性都保持在最高水平。

她立刻走到門口,抄起陽台旁的衣架就往門口的黑影猛砸。

誰知這個黑影反映極快,抬手一檔,沒有被打中頭,手臂卻被砸的不清。

白暮鈴乘勝追擊,撩起又是一下。

“是我!”

鬱柯遙那完美的聲線劃破寂靜。

白暮鈴忙收住手勢。

電燈被鬱柯遙打開,一張陰沉的臉怒目圓睜。

白暮鈴埋怨道:“你嚇死我了!”

鬱柯遙立馬反駁:“你才嚇到我了呢!”說著他捂著被打腫的手臂輕撫了幾下。

“你……手沒事吧?”白暮鈴見打到的是他的手,心下不好,原本就傷經動骨的,這下一定更糟,忍不住關切起來。

誰知鬱柯遙隻冷冷回了句:“沒事。”便脫了外套,蓋在滿地的玻璃渣子上。

他眼眸偷偷瞟了白暮鈴腳下一眼,見她並沒有踩到那些危險的銳器,心裏暗自放下心來,自顧自地往書房走去。

白暮鈴在他轉身間驀然聞到一股模糊的酒氣。

心想,他喝酒了?

奇怪,同鬱柯遙相處這麼久,他一直都是滴酒不沾的。

即便是有應酬,他身旁都有藍寧等人擋駕,所以酒與他的生活從來都是絕緣的。

黑暗中,鬱柯遙靜靜坐在書桌旁,偌大的老板台將他包裹其中,遠遠看去,卻想一座孤島……

其實,他每晚都在這裏看會書或者使用電腦,累了就趴在桌子上小睡。

今晚,他沒有開燈,或許黑暗可以讓他暫時的遠離現實……

清早,白暮鈴被安雅敲門喊醒,“鬱少爺讓你起床吃早飯!”

白暮鈴揉著惺忪睡眼,強打起精神起床穿衣服。

心裏抱怨著,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到底還是不肯讓我得清閑的……

白暮鈴走出房間,鬱柯遙已經坐在餐廳,用一把勺子非常緩慢的喝粥。

“需要我喂你嗎?”白暮鈴口氣冷淡地問。

若不是昨晚不小心將他打傷,白暮鈴也不會再次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吃你的就好。”

果然,鬱柯遙冷冷將她拒絕。

既然如此,白暮鈴也就坦然坐在他身邊大口吃飯。

隻用了五分鍾就解決了早餐,白暮鈴坐在椅子上翻著白眼看鬱柯遙。

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他手指不便,用餐速度慢得跟繡花似的。

終於,他失去耐性,把勺子一扔挺身而起道:“我吃完了,跟我走吧。”

切,這個暴躁的男人……

白暮鈴不屑道:“去哪裏?”

“醫院。”

“去醫院幹嘛?”

“帶你體檢。”

鬱柯遙意味聲長地深深看了她一眼,大步流星走在前頭。

白暮鈴隱約猜測到,難道他真懷疑我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

等等……我這個月好像真的還沒來例假……

結合這幾天的症狀,難道真的中了?

不對啊,我明明有吃藥的,每次被鬱柯遙纏綿完,她有都十分謹慎地吞下藥丸,包括一個多月前的那次……

“上車!”

鬱柯遙的催促打斷了白暮鈴的發呆,鑽進車子,密閉的空間氣氛壓抑,誰也沒有說話,就連呼吸聲都細若蚊鳴。

到了醫院,鬱柯遙目送著白暮鈴被護士帶進去檢查,瘦長的背影透著憂慮。

文叔走到他背後,忍不住問:“少爺,白暮鈴有了的話可是喜事,你怎麼看著好像很不高興?”

鬱柯遙沒有說話。

沉默讓他的深沉猶如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