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瑤VS夏至明

1.

鈴……

大門上的門鈴一直響著,床上的人煩躁的起來,修長的手隨意梳理著淩亂的發,看向床頭的鬧鍾,淩晨3點,咒罵一聲走出房間來到大門前,“誰。”

拉開大門,晚上才剛結束了一個時長大約7個小時的手術,回到家才躺下床不久就有人來打擾,來人最好有很好的理由。

還沒全開的大門,一道黑色的纖細身影迅速的竄進屋內,順勢的把門關上。

鼻息間飄散著一股熟悉的淡淡花香,但作為一個醫生,他也敏感的聞到夾雜在花香中的淡淡血腥味。

沒去開燈,轉身拿出家裏的備用藥箱走到沙發上,“你受傷了。”語氣很冷淡,但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你說呢,難道你以為我來找你敘舊喝酒的嗎?”坐在沙發上的人背過身,讓他更能處理肩上的槍傷。

“你沒帶槍?”他很平靜的敘述著,在黑暗中熟練的處理著傷口。沒有燈光,憑借著窗戶外投射進來的月光,分毫不差的取出子彈然後消毒。

“你知道,我不喜歡用那玩意兒。”感覺身後的人把紗布固定好之後,拉好衣服。順手拉過沙發上的抱枕,調好姿勢躺在沙發上、閉眼。

拿著染血的紗布和被剪下的一半衣袖放到廚房的鐵桶內,劃了一根火柴,讓不屬於這裏的一切隨著烈火怡燒殆盡。把一切都整理好後,拿著水杯走回大廳,看向沙發,她安靜的躺著。

伸手欲探上她的額頭,在觸碰到她一公分處,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停止了動作。透過窗外的月光,擱在他手腕上的東西閃著森冷的光芒,他知道那是什麼,屬於她的標誌,一把精致的瑞士刀。同樣也是她的武器。

“我以為你今晚的任務已經用完了你的武器了。”輕聲的說著,伸手拿開擱在自己手腕上的危險物品。

“夏,不是跟你說過,在我閉眼的時候不要輕易的靠近我嗎?”睜開疲倦的眼皮,收起瑞士刀,看向坐在茶幾上的夏至明,“我可不想毀了義父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世界權威外科醫生的手。”

嘴角微微掀起,原來你擔心的還是義父所教養出來的東西,例如他拿手術刀的手,但卻不是擁有這雙手的他。沒理會她的話,把手上的消炎藥伸到她麵前,“把它吃了。”

沒任何異議,吃下他手上的膠囊,“夏,今晚出借一下你家沙發。”美其名是詢問,實際上她說完之後已轉身閉眼。

扯了扯她散落在沙發邊沿上的長發,“瑤,到我房間睡吧。我可不想傳出去說我不懂憐香惜玉,居然讓女生睡沙發。”

“你不說誰知道。”從沙發上起來,一邊嘟喃的走向他的房間。不過說實在,她還是比較喜歡床。

看著關上的房門,慢慢的躺在她曾經躺過的沙發,偏頭呼吸著略帶她香味的枕頭,瑤,你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才會留宿於此吧,他對你真的如此重要,重要到你舍不得讓他為你心疼一分。

房間內,由於藥物的作用,齊楚瑤已經沉穩的睡去,在睡之前她想的是明天將如何向他解釋她的徹夜不歸。

大廳內,由於她的餘香,讓他徹夜未眠,一直思考著他對於她到底存在於哪個位置。同一個屋,他想著她,而她卻想著另外一個他。

林悠兒VS崔晟龍

2.

昏暗的走道上,充斥鼻間的是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兒,而沉靜如此死巷內,響起一聲聲清脆的高跟鞋聲。

在走道盡頭的房間內,低微的呼吸聲很弱很弱,但卻還是沒被黑暗所淹沒,準確的說,是沒被製造出清脆高跟鞋聲的她所忽略,因為她擁有靈敏的聽覺。

推開虛掩的房門,年久失修的房門發出難聽的咿呀聲,給這樣的暗夜帶來更詭異的氣氛。女子嘴邊浮起一抹冷笑。

“真不明白,為什麼你不好好把握我給你的三個機會。既然你不懂得如何善用,那麼我也不必再多浪費我的時間了。”把玩著手上精致的銀白色小手槍,對著離自己最遠的角落射去。

轉身利落的從房間唯一的窗戶跳出。而整棟棄置的三層板樓恢複了原有的死寂,隻是,在三樓最角落的木櫃縫處慢慢滲出一些液體,暗紅的液體隨著木櫃的邊沿慢慢的滴落至地上,使地板上渾濁的泥水變得更稠密,散發著陣陣腥味。

腳沒落地多久,身後沉穩的腳步聲使她留步,停駐在原地。“我才發現,原來你有跟屁蟲的嗜好。”抬手順了順短發,嘴邊勾起一抹蔑視的笑。

“我也才發現,原來你如此的自以為是。”身後的男人走到她麵前攜笑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