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元年的開始是滿城的屠戮和鮮血,唐稷的十萬人馬一大半被夏飛和禁衛軍首領帶來的兵馬彙合後圍剿包抄殺了個七零八落。
禁衛軍首領殺了曲城的將領,用和安帝的聖旨取而代之帶著曲城兩萬將士裏的一半回援京城,半道上遇上了夏飛還有些不能接受。
“皇上對我也委以重任很奇怪嗎?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夏飛痞裏痞氣的模樣實在不像個能率領十萬大軍的樣子,那幾位王爺很明智的選擇了配合夏飛,將手裏的兵權都交了出去,顯然是都對那個位置沒了興趣。
夏飛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了總共十萬大軍,這讓差點沒了性命的禁衛軍首領更心裏不平衡了。
“皇上怎麼想,豈是我等可揣測的,我半句話都沒說,你又是哪兒看出來的我覺得奇怪了。”
被不硬不軟的懟了回來,夏飛無所謂的聳聳肩,如今被圍了小半年的京城有望突破開,夏飛想到有密旨在手的九王爺秦瀟就覺得心口發熱。
被圍在京城半年的和安帝脾氣越發的暴躁,後宮裏那些本來還興致極高的宮妃也終於吃不消了,從前的小意溫柔這半年都已經不管用了,一同進宮的那些人死的死殘的殘,剩下的人自然是能離和安帝多遠,就離多遠。
梁遠和秦瀟偷偷摸摸離開京城混進軍隊裏廝殺判敵的事兒,和安帝知道的時候也是氣憤的,隻是看著兩人好像隻是單純的男兒壯誌,便也沒有了要將兩人強行抓回來的意願,反正兩人的親眷都還在京城,沒有異動,和安帝便也放鬆了警惕。
唐稷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還是扛了半年,魏巍每日在魏府聽著外頭的喊殺聲,聽暗衛每日彙報的傷亡人數就隻有歎氣的份,就不該相信唐稷是個有腦子的,不過就是魏皇後突然暴斃,就把唐稷激的提前發作,實在是愚蠢至極,白白折損了西境大軍一半的實力。
尤氏的小腹已經高高隆起,魏巍摟著尤氏看著屋外翻飛的大雪,突然又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卷進去。
西境的十萬大軍在事發那一刻,魏巍就遞了請罪折子進宮,將這一切都推到了已經死了的魏輝身上,和安帝也確實沒有把柄能治自己的罪,隻罰了自己閉門思過。
這閉門思過雖然時間長了點,但勝在清淨,又能陪伴有孕的尤氏,魏巍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你若想去看看,便去吧。”
尤氏看的出來魏巍還是心疼那些因為唐稷的衝動付出生命代價的士兵的,魏巍這個人算是魏家的異類,在西境的那麼多年和那些士兵同吃同睡,早就忘卻了自己是個家世顯赫的世家子弟,比起魏蘭亭和魏輝,魏巍是個有血有肉值得托付的男子。
“不,你就要臨盆了,我不能走。”
魏巍搖了搖頭,手在尤氏的肚子上劃過,這半年來的京城人人自危,尤家也知道了自己和尤氏之間的感情,除了感歎一聲也別無他法。
溫錦娘帶著兩個孩子和碧梧連翹在方家的勢力保護下,大隱隱於市,藏匿了大半年,加上梁府裏那些個替身隱藏的好,愣是沒有引起和安帝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