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逛了半天,園子裏依然沒有半個人影。
沒有傭人倒是正常,畢竟他們在老早的時候就已經被解雇了,隻是二哥夏炎居然也在這個屋子裏失去了蹤影。
我正想問蒼墨,他卻未卜先知似的,已經回答我說:“大哥和二哥搬出去了,畢竟大哥要上班,來回這裏的車程實在不太方便。”
這話倒是沒錯,別墅雖好,可距離市中心著實是有著不短距離的,當初父母在世的時候,也曾提議過他去住市中心的公寓,可他寧可每天辛苦地多開上一個小時的車程,也必定是要回家住的。
可是現在,父母不在之後,他對這個家沒了留戀,其實也算正常吧。
畢竟他在乎的二哥,是和他一起搬走的,至於我,這個並未青梅竹馬的親妹妹,在有了伴侶之後,他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掛心的了。
“你要是想他們的話,也不用太擔心,反正周末的時候他們會回來的。”
是麼?
或許是蒼墨的態度過於溫柔,也或許是我確實對於大哥和二哥之間的一些事樂見其成,反正我打心眼裏沒有半分的不快。
隻是對於這一切事件的發生,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一些難以言喻的突兀。
日複一日,時間就這麼不起不落地過著。
一成不變的生活,沒有任何人插足的平靜,雖然少不更事時也曾時常幻想這樣的日子,但卻沒有一次覺得自己可以永遠呆在這樣的平靜中。
畢竟人是社會性動物,與人交流都是必須的,長期活在單一且不社交的場所裏,就算不精神錯亂,也必定會生出些奇形怪狀的心裏障礙的。
然而現在,我卻在這樣的生活裏習以為常。
心中十分的平靜,沒有半絲的不耐與焦躁,也沒有星點兒的歡喜與雀躍,整個人幾乎麻木了一般。
雖然很多時候也會因為蒼墨的行為歡喜和感動,但也僅僅隻是對他罷了。別的事物,仿佛再也不能引起我的關注了。
這一天,是周五,和往常的每個周五一樣,蒼墨總是要出去一段時間,而我則乖乖地呆在家裏,要麼看電視,要麼看小說。
樂此不疲,仿佛從不會厭煩一般。
然而這一次,平靜的生活卻猛地一下被人打斷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始終搞不明白,但在我正看著電視劇的熒幕上,原本的電視人物忽然變成了白屏,然後白屏上便開始一點點地出現字跡。
“你好,夏冰,我是來給你提供幫助的人。”
提供幫助的人?
我正有些不解,那上麵便接著寫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反正我的來意就是幫助你。想必你已經感覺到了,除了對蒼墨以外,你對任何人任何事的態度,都沒了過往的熱忱。簡單來說,你整個人的性情比起從前幾乎是大變了。”
似乎是這樣,可是所以呢?
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啊?
正想著,那上麵又寫道:“你並不覺得這不好,那是因為你整個人的思想已經被改變了,醒醒吧,這並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那我想要的生活又是什麼樣子呢?而且為何說我現在是不清醒的,就算我清醒了,又能怎樣呢?
似乎總是能感知到我內心的想法一樣,那上邊接著又道:“那隻筆,你從畫裏出來的時候,香香他們交代你一定毀掉的那支筆,你還記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