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有些疑惑的看著巫熵,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她現在被不安所包圍,她不知道接下來這噬魂鈴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真的食取別人的魂魄,那麼到時候自己又是什麼?幫凶,還是被世人認為屍魂。
她想到屍魂的六親不認,她不想變成這樣,她不想傷害別人。
忘塵看著巫熵,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你把我的左手砍了吧,這樣就不會帶著噬魂鈴了。”
她也不想自殘,可惜沒有辦法,她真的不願有人因她而離去。
而在此時,忘塵左手上的噬魂鈴猛的收縮,緊緊的套在她的手上。本來她是打算帶著噬魂鈴,找個隱蔽的地方生活下去的。可見了巫熵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有好多事情與人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巫熵有些氣急,他是決對不會這樣做的,知道現在說什麼她也不會聽進去,她現在滿腦子想到的就是如和去掉噬魂鈴。
又不忍心責怪她,依舊溫和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都不是辦法,也是行不通。沒有人能夠把噬魂鈴強行取下,就相當於沒有人能夠強行駕馭的了它一樣。不然你以為沒有人打過噬魂鈴的注意?”
巫熵覺得這是他有史以來最溫和的一次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忘塵依舊不死心的求道。
“好,依你所言。”
他從來不知道忘塵會這麼固執,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用靈力攻擊忘塵的左手,似砍的姿勢。
而事情如同巫熵所言,就在他的手快碰到忘塵的左手臂的時候,噬魂鈴震蕩了一下,巫熵的手就被彈了回來。
“我說的沒錯吧,行不通的。你現在也不要多想,畢竟這噬魂鈴是不會傷害你的,再說我不也是沒事嗎?如果真的事凶器的話,我不可能還好好的。”
“可……我還是怕。”忘塵的眼神有些絕望。
“從現在起,你那裏也不要去,尤其是火離宮,你現在的狀態回去,一定會被他們發現噬魂鈴的。以你的性格,等你師父出關了,你師父問什麼,你就會答什麼。你不想你師父還在為你擔心吧。”
巫熵比較擔心這件事如果被她的師父知道了,會不會大義滅親。她的師父也會很無奈,畢竟他有他的責任。
忘塵點了點頭。
巫熵接著說道,“這噬魂鈴,覺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明白嗎?”
看著它,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很難,它太明顯了,五色的鈴鐺,明眼人一眼就能發現,幸好它沒有鈴聲。
巫熵把青冥笛的絲帶解下,纏在環上,這樣噬魂鈴這幾個字就會被遮住。接著問忘塵要了許多不同顏色的藥粉,塗抹在鈴鐺上,這樣就遮住了它本來都顏色,看起來像一件裝飾品。
“這樣就沒事了,走吧。”巫熵抬頭一看,發現忘塵靠在梅花樹上睡著了。無奈的搖搖了搖頭,還能睡著,說不定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飛舞的梅花,加上忘塵一臉的安逸,雖然有時她的眉頭緊皺,透露著她的不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又突然舒展,嘴角流露出的淺淺的微笑。
整片的紅色,飄落又起舞的花瓣,更加的突現出這一綠影的妖嬈。
巫熵不想打擾這美麗的景色,又不想就這樣的放過忘塵的每一個神情。他也隻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仔細的端凝著她。隻有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不會在人前戴著虛假的麵具。
拿走她身上的的每一瓣花瓣,依舊有些花瓣飄落在她的身上,將這畫麵刻在腦海之後,輕啄她的嘴角,輕輕的抱起她,在這失效了天然的陣法,找到左夷他們事件很容意的事。
而一直在尋找破解之法的他們,好不用意找到一絲頭緒,突然間發現這陣法突然消失了。
他們很費解,實在是想不出這到底又會出現什麼狀況。越是這樣,他們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讓他們更不解的是,這時的梅花花瓣並直接落地成泥,而梅花樹上的梅花也在快速的凋謝,梅花飄落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不由的看癡了,這樣唯美的畫麵他們也是第一才次見到。
梅花雨,他們難得見一次梅花雨,而且站在梅雨下。
不到一刻鍾,這片梅林結束了不屬於它的季節。隻有那樹丫上的花瓣才不然離去,一場風吹過,終止了所有的留念。
待眾人回過神的時候,一切都已結束,如同一場夢鏡。他們看著巫熵抱著忘塵,本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巫熵急忙做了一個禁止的動作,表示稍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