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經風烈提醒,幡然醒悟,此刻可不是愣神兒的時候,既然風烈如此說,風烈定時有什麼方法可以瞞過醫生,自己自然就不用瞎操心了。笨拙的將風烈扶了起來,暖玉累得滿頭大汗。
其實風烈的傷早就好了,但是既然已經裝了孕婦,就不能忽然改變過來,更重要的是暖玉和烈雲眾口一詞,堅決不讓他恢複男裝。風烈與烈雲分開了那麼多年,此刻能相逢不知道有多歡喜呢,生怕烈雲一丁點的不高興,所以烈雲說什麼,他便做什麼,便一直保持著孕婦的裝扮。
剛剛的時候,風烈隻聽到暖玉尖叫一聲,然後就被暖玉腳下一個絆兒,絆倒在地,接著就暖玉自己上演了一出獨角戲,而且怕他不配合,用力的將他按在懷裏,暖玉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讓他反抗都不能,再加上他肚子上塞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樣一壓,弄得風烈直喘過氣來,幸好有人來解圍,風烈連忙開口說話,他可不管是不是能看出來,當前是先脫離暖玉的魔爪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更重要的。
當然,這些暖玉並不知曉,暖玉隻道是風烈已經有了辦法,所以樂顛顛的跟著來人去了不遠處的一間客棧。
暖玉和風烈跟著那個男人到了客棧裏麵的一個雅間,推開門,一陣清新撲鼻而來,因為暖玉的前麵站著人,所以看不到屋裏的情形,但是對這一室的幽香卻頗有些好感,心中猜想即使不是個美若天仙的美女,也絕對會是個風雅不俗之人。隻是讓暖玉沒有想到的是,她除了性別猜錯了之外,其他的猜的都是完全正確的。
當暖玉身前的人讓開,閃到一旁的時候,暖玉不禁看的呆了,一個美男子正對這門坐著,臉色帶著溫和的笑容,正看著暖玉,那男子一頭潑墨般的黑發輕輕的瀉著,一件白色的袍子量體而裁,氣度雍容華貴,清雅脫俗,美得好像並不是人間的人類,而是來自於蒼穹之上。
就在暖玉看得呆的時候,暖玉忽然覺得自己的胳膊一疼,竟是在他身旁的風烈用一根銀針在紮他。暖玉回頭去看風烈,卻被風烈冷冰冰的眼神給瞪了回來。
就在二人‘眉目傳情’的時候,忽然聽得屋裏的人開口說道:“二位貴客請進!”
暖玉為剛才自己花癡一樣的表現感到丟人,訕笑的摸了摸鼻子,邁步進了屋子,風烈隨後也跟了進去。
男子起身拱手:“在下容謙!”
“在下冷玉,這是家嫂,有勞容公子了!”說著將風烈拉至容謙的麵前。
冷玉是暖玉臨時起得名字,至於風烈的,暖玉還沒有想好,所以直接介紹這是家嫂,反正也沒有人認識她,而且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已經嫁人的女人,就更不需要姓名了。
風烈沒想到暖玉一進屋就將自己送到了槍口上,隻能硬著頭皮坐在了桌子旁,抬手掩住麵容,故作嬌羞的說道:“公子,其實妾身已經不礙事了,所以,就不勞公子了,隻是不知道公子這裏是否有地方可以休息,妾身略有些疲憊。”
風烈這麼一說,容謙本來已經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尷尬的笑了一下,容謙收回手,吩咐道:“帶這位嫂嫂去客房!”
暖玉見狀,連忙拱手:“多謝容公子,那我便陪嫂嫂過去,之後我去找我哥哥,省得他找不到我們該著急了。”
言罷,也不等容謙再說話,暖玉便扶著風烈出了屋子。
二人剛走,容謙身旁忽然出現一個人,容謙沒有回頭去看,隻是低聲問道:“你看他們有什麼怪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