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烈笑看著烈雲,伸手將烈雲攬入懷中:“我沒事的,我離開流光劍這麼多年了,也沒怎麼地,不會有事的。”
“那是因為這麼多年,你都沒用靈力啊,你……”話未說完,烈雲再也說不下去了,她和風烈分離了幾百年,傷心了幾百年,互相守望了幾百年,她不敢去想如果風烈將靈力用完之後的下場。
這些話一句不落的傳到暖玉的耳朵中,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剪刀一般的在戳著她的心髒。她不想死,這一點暖玉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讓她看著風烈和烈雲因為她而死,她更辦不到,如果她的性命要用別人的性命來換,她寧可不去要,背著內疚過一輩子,永遠無法快樂,這樣的人生並不是她暖玉所追求的。
久久的看著遠處,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習習的清風拂過臉麵,格外的舒服。仰著頭,向太陽看去,依舊是那般耀眼,一如藍子鬱的笑容般,溫馨而閃耀。
低下頭,慢慢的轉過身去,暖玉輕聲問道:“我該怎麼辦?”
烈雲與暖玉的對話風烈並沒有聽到,暖玉此刻一問,不由得一愣。
烈雲看著暖玉:“五顆靈珠分別鑲在四肢和眉心,然後用流光劍分別割開你身體的幾大要穴,再由我和風烈配合施法,便可以完成。”
暖玉點了點頭,伸手從懷裏掏出已經在她手中的兩顆靈珠:“那就先將這兩顆先嵌上吧,以免被紅綢弄走。”
“不著急,我們還是五顆聚齊了在一起弄吧!”烈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焦急的說出這句話,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驚訝了。
暖玉笑著搖了搖頭:“這兩顆珠子來之不易,還是早早的鑲上才是最保險的。”說著,來到烈雲的身前,將手中的靈珠塞到烈雲的手中:“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烈雲定睛看了半響,才收起了珠子:“這個月圓之夜,隻有月圓之夜才能鑲嵌!”
風烈聞言抬眼看向烈雲,卻見烈雲別過臉去不看他,風烈在心中歎了口氣,其實這珠子什麼時候都可以鑲嵌,何須什麼月圓之夜,這不過是烈雲的推過之詞罷了。
三人之間一時無語,氣憤忽然冷凝了起來,過了半響,暖玉才打破沉靜:“既然玉乘風說赤蓮國有異動,也許是紅綢逃到哪裏了也說不定,不如我們就去一趟赤蓮如何?”
其實暖玉不說,風烈和烈雲二人的意識也是要赤蓮去看一看,此刻聽暖玉如此說,自然是點頭同意,但是因為風烈的傷勢過重,三人下山之後,喬裝打扮了一翻,又雇了一輛馬車,才朝著赤蓮而去。
這一日,羊腸小路上遠遠的行來一輛馬車,這馬車粉紅色的蓋子,在蓋子下麵係著小鈴鐺,每當馬車動起來的時候,小鈴鐺自然也跟著動了起來,鈴聲清脆悅耳,自成曲調,也別有一番風味。
馬車的前麵坐著一個小哥,這小哥又瘦又小,白淨的小臉上一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要不是一隻眼睛上罩著眼罩,不知道多少人要把這個小哥買下來當了伶官呢。
就在小哥舉鞭要落的時候,忽然從轎子裏傳來一陣怒吼:“為什麼我要扮成女的?我堂堂三尺男兒,竟然如此窩囊!”
話音剛落,另一個帶著幾分寵愛的聲音響起:“娘子,不要動氣,你身懷六甲,脾氣這麼多容易傷了身子!”
外麵坐著的小哥聽聞二人的對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裏麵的夫人一聽到笑聲,更是一肚子氣無法遏製,大聲吼道:“趕你的路!”
“是,夫人!”趕馬的小哥笑著揚起鞭子,啪得一聲打在了馬的身上。臉色的笑意卻更加的濃烈起來。
這一行正是暖玉等人,那日下了山,三人去了衣服店,準備采購衣物。因為風烈身受重傷,不能有過大的動作,暖玉便突發奇想,由風烈假扮孕婦,烈雲扮作風烈的丈夫,而她自然是扮作一個小家丁。
這樣完全的改變,一方麵可以避人耳目,她們突然從玉乘風的麵前消失,玉乘風必然會派很多人出去尋找。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風烈的傷快一些好起來,任何人都不會將一個孕婦看在眼裏,這樣便很方便風烈的療傷。
暖玉與烈雲一拍即合,直接把風烈當成了空氣,也不顧風烈的劇烈反對,強製性的將風烈打扮成了孕婦。
這一路來,風烈不知道吼了多少次,他就像逼著烈雲生氣一走了之,結果不管他怎麼耍賴,怎麼罵,烈雲就是不生氣,最後隻惹來暖玉與烈雲的一陣大笑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