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看著那叫風烈的白狐狸上串下跳,折騰了好久,才停了下來,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一個黑色泥球一般的藥丸,扔進了藍子鬱的嘴裏。
那狐狸從藍子鬱的身上跳了下來,打了個嗬欠:“我累了,你就先守著他吧。”說完,也不等暖玉說話,便搖搖晃晃到她身邊,一抬腳,將她踹下石床,自顧的爬在床上,呼呼睡去。
暖玉氣的恨不得將這個自大的狐狸痛打一頓,抬了抬手,還是沒有將拳頭打下去,畢竟這狐狸救了自己和子鬱一命,這樣對它未免有些小肚雞腸。
訕訕的笑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一隻狐狸救起。
暖玉來到藍子鬱身旁,被血染紅的衣服已經成了衣服幹,硬硬的好像漿洗過的抹布一般。衣服被劃得一條一條,露出藍子鬱身上的傷疤,猙獰著。
也不知道風烈用了什麼辦法,藍子鬱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隻是留下長長的疤痕,疤痕有深有淺,又長又短,暖玉看在眼中,疼在心裏。
“我暖玉何德何能,能得你藍子鬱如此待我?”
暖玉輕輕的問,好像在問藍子鬱,又好像在問自己。
抬手將藍子鬱那銀色的發絲攏在兩旁,此刻的藍子鬱安靜的睡著,均勻的呼吸,紅潤的麵色,那雙總是浸著悲傷,浸著冷漠的雙眼安靜的閉著,又長又濃的睫毛向上翹著,就好像一個洋娃娃一般。
暖玉看著安靜的藍子鬱,心中甜甜的,就好像午後在陽光下喝著一杯紅茶一般的感覺。
子鬱小時候會是什麼樣?一定很可愛,很可愛的小男孩吧!暖玉目不轉睛的看著藍子鬱,嘴角掛著笑容。
就這樣看著,想著,念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暖玉趴在藍子鬱的身上甜甜的睡去。
藍子鬱感覺什麼東西壓得自己喘過氣來,張開眼,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努力的將頭抬起,看到暖玉正趴在自己的身上睡得正香。
一種幸福的感覺從心中靜靜的趟過,如果一直這樣多好。
如此想著,閉上雙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怎麼,這般容易的就原諒她了?”
一個聲音響起,暖玉揉了揉眼睛:“是誰?是誰在跟我說話?”
暖玉看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山洞之中,被丟棄的寶劍隨處可見,暖玉有些詫異,自己明明和子鬱在山洞之中的,為什麼會到了這裏?
“你在我的夢裏。”
暖玉一驚,為什麼她想怎麼,這個人都知道。
一陣大笑聲傳來,暖玉有些害怕的四處尋找著。
“不用找了,我在這裏!”話音剛落,一個和自己一摸一樣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了暖玉的麵前,嚇得暖玉跌坐在地上。
暖玉驚恐的睜大眼睛:“你是誰?”
那女人冷冷一笑,並沒有回答暖玉的問題,卻問道:“你這麼簡單的原諒這個男人了?”
“我,我……他為了,差點沒有命了。”暖玉有些底氣不足的回答著,其實這個問題,她一直質問著自己,清音是被藍子鬱所殺,她要怎麼麵對藍子鬱?她怎麼可以原諒藍子鬱?但是經過了昨夜,藍子鬱寧願一死,也要護著她的樣子,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中,一麵拒絕著接受藍子鬱,一麵又渴望著接近藍子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