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台山奪取冰蓮(五)(1 / 2)

七人將藍子鬱圍在中間,謹慎的看著他。

如水的月光灑在那張銀色的麵具之上,閃閃發光,凜冽的寒風中,肆意翻飛的衣衫,獵獵作響,雖然隻是背著手站在他們七人中間,但是七人卻都能感覺得到,一股殺氣騰騰而起。

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是說出來的。幾人從藍子鬱身上感受到的壓迫感,讓他們越發的理解了這句話的真諦。

白衣書生有些不死心的開口:“兄台,何必逼我們出手,隻要我們聯手,別說是找人,就是在江湖覆雨翻雲,也無什麼不可能的。”

這話說來,在別人耳中,聽起來定然以為是白衣書生所說的狂傲之語,但是,如果知道這七個人的身份,那必然不會再有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這七個人中,每個人的身份都是舉足輕重,就拿這白衣書生來說,別看他年紀輕輕,他卻是武林人士公認的下一屆武林盟主。

其實,這些人,藍子鬱心中都知道,雖然沒有見過這些人的真實麵貌,但是暗部給他的那些畫像,他早已經熟記於心。

藍子鬱自己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在這個時候與這些人相遇,本不想得罪,奈何這些人卻苦苦相逼。

藍子鬱冷眼在四周掃了一圈,冷聲說道:“我要找的人已經來了,希望各位朋友不要再難為我了!”

話雖然說的客氣,但是語氣中透露著無邊的寒意。

白發道長嘿嘿冷笑兩聲:“要麼跟我們一起,要麼死,你看著選吧!”

道長的話音剛落,卻引來藍子鬱的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瞧不起我們?本道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實力。”說著,白發道長以拂塵當寶劍,揮將出去。

眾人見道長已經出手,知道再不會有什麼迂回的的餘地,皆放開手去,一起向藍子鬱攻去。

作為武林中的豪傑,最不齒的便是以多勝少,幾個人也都可算得上是一世英雄,但是,對比以多勝少,阻攔他們取得千古難得的冰蓮,更無法讓他們原諒。

藍子鬱心知這些人已經迷失了心智,無法再用語言溝通,當下也不猶豫,抽出自己的貼身佩劍,奮力迎戰。

夜空中,叮叮當當的武器的碰撞上不絕於耳,武器相互碰撞而產生的火花不時的迸發出來。格外的顯眼。

暖玉坐在馬背之上,隱約的聽見身後傳來打鬥聲,回身望去,見空中火花四溢,當她看到高高的樹頂,那張銀色的麵具在月下放光的時候,心中一秉:他來了。

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像有絲絲的甜蜜,卻又湧出無限的悲哀。暖玉一直想不明白,天山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單單對他有著讓自己難以理解的情緒。

看不到的時候,想見到,見到了,卻又害怕靠近。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跟自己說起?

從暖玉知道了她自己的名字開始,從吳心教會她第一句話開始,從吳心教會她走路開始,她便知道,有什麼事情被她遺忘掉了,她不是牙牙學語的小兒,她隻是忘記了所有,她問吳心為什麼,卻沒有得到答案。

心中隱隱約約的知道,有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遺忘,特別是每次看到那人的時候,看到他銀色的麵具的時候,都恍惚的感覺自己知道那麵具下的那張臉的模樣。

而每當這個時候,自己的心就會疼,疼不欲生。

雙手緊緊的握著馬韁,指甲摳進了肉中。

“怎麼了?”

忘塵一路與暖玉共乘一騎,這一路上,暖玉給他的感覺都是格外的平和與安靜,但是,就在剛剛,暖玉回眸再轉頭回來的時候,一種莫名的焦躁便圍繞在暖玉的身上。

忘塵望著自己懷中的暖玉,在暖玉的耳邊輕輕的問道:“怎麼了?”

一股暖流從暖玉的耳邊流過,二人靠的如此之近,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暖玉頓時臉上紅霞若飛,羞得小聲說道:“沒,沒什麼!”既而連忙又問道:“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忘塵知道暖玉故意岔開話題,但是並沒有揭穿,隻是淡淡一笑:“快了,我知道有一條小路,直通山頂。”

言罷,忘塵雙腿用力一夾坐下的黑馬,黑馬感知到主人的意思,拋開四蹄,奮力的向山內跑去。

遠遠的,藍子鬱此時與這七人戰在一處,分身乏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匹黑色的馬帶著暖玉上了小道,眼看著那匹馬就要轉入山中,藍子鬱心中一急,計上心來,手中寶劍虛晃一招,輕輕跳出包圍圈,抬手一指暖玉即將消失的地方:“那是通往山頂的小路,我要找的人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