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梅從巫醫手裏接過來那碗藥,遞給狗爺,接著問道:“司永敏、謝無塵還在日本人手裏呢,現在也沒救出來,如果我們一旦起事,他們的安危就是問題了。”
“是啊!最近要把他倆救出來才行。一定要在暴動之前,完成這兩件事。”狗爺喝了一口藥,沉聲說道。
“是啊!”巫醫那清安隨口接話道,“城南犬社修複差不多了,又有好多狗關在裏麵。真的和葉暉傳過來的消息一樣,那就是一個陷阱,在等著我們去呢!”
“我愛狗如命,但也不會明知有危險還去親自去跳。但那些狗早晚是我的。收拾了板垣寧次要運出去的古董,我就想辦法把犬社的狗整出來,重新組建猛狗先鋒隊。”狗爺喝完藥,慢慢放下藥碗,一拳重重地打在茶桌上。
沒多久,長嘯跑了回來,氣喘籲籲地對狗爺說道“爹,我去查過了。那艘運送板垣古董的船是一艘運煤的大船,現在正在裝船,明天下午出港口。”
“在哪個碼頭停著呢?”狗爺問道。
“就在城北鬆花江捷運碼頭,有好多日本兵在那把守,在碼頭動手太危險。”長嘯答道。
狗爺靠在沙發靠背上,眯上眼睛,嘴裏含糊地答道:“嗯,是很危險。”
一直到晚飯前,狗爺也沒說話,隻是坐在那裏沉思。吃過晚飯後,葉暉和那雨琪趁著夜色來到狗爺住處。程若梅給他們泡了杯茶後,就和長嘯去了後屋。
屋子裏靜了下來。
那雨琪打破安靜先開了口:“師傅,最近身體還好吧?”
狗爺微微一笑說道:“很好,你看我的狀態如何?”
“挺精神的,嗬嗬。”那雨琪笑著說道。
“葉暉,怎麼不說話?”狗爺端著茶杯問了一句後,喝了一口茶。
“現在形勢很嚴峻。保安局那邊一直在監視著我。特高課好像也是對我產生了興趣。我和雨琪來到這,也是繞了好幾個圈子,確定沒有尾巴才進來的。”葉暉沉聲說道。
狗爺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把警察拉出去暴動準備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夠動手?”
葉暉答道:“初步統計已經有了近千人,現在組織有序,保密程度也很高,還沒引起日本人的注意。但你知道,警察的火力配備不行,有的甚至連配槍都沒有,這樣一支隊伍拉出去,戰鬥力也不行,所以,燃眉之急是盡快弄到一批軍火,把他們武裝起來。隻要軍火到手,我們就能立刻起事。”
那雨琪接著說道:“日本人的軍火庫把守得特別嚴,我去偵查過幾次,不好下手。”
狗爺皺了一下眉頭,低著頭問道:“軍火庫在哪?說說情況。”
“就在城東山上,離城東監獄不遠。大概有一個日本軍小隊在那守著。關鍵是,這座軍火庫是在把山挖空做的,隻有一個大門能夠進出,並且那麼多人守著,不好辦。”那雨琪回答道。
“明天帶我去看看,實地看看,也許會有辦法。我們要加快步伐了。你也得到消息,說是蘇聯軍隊要對日本開戰了,唐逸和周保中的部隊也要打回來了。日本鬼子的壽命不長了。我們如果不抓緊,在這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不知道鬼子能幹出什麼來。”狗爺慢慢說道。
葉暉和那雨琪低頭稱是。
狗爺抬起頭看著葉暉問道:“現在如果讓你組織一些人去劫船,10個人能組織起來嗎?”
葉暉迷惑地問道:“劫船?”
狗爺就把板垣寧次要把古董遠到日本的事說了一遍,接著說道:“這老鬼禍害中國人不說,還要拿走我們的東西,能讓他如願嗎?這家夥把值錢的東西運回國,就證明他心虛了。他應該也是估計日本要敗了,所以才急著把貴重東西偷運回國。”
“幹他!人我能組織起來,章丘那邊有人。說說你的計劃吧。”葉暉聽到有事要做,精神大振。
狗爺把計劃詳細地和葉暉、那雨琪說了一遍。然後倆人離開了狗爺家。
第二天下午兩點,鬆花江捷運碼頭,往日本運煤的南鋒號貨輪已經裝好。
就在這時,從遠處開來好幾輛車,各個車上都插著日本旗,一看就是日本人的車。板垣寧次從小轎車上下來,親自指揮著一些鬼子兵,從軍用卡車上卸下來的好幾個大箱子,並安排鬼子兵將箱子抬上貨船。
一切都整好後,板垣寧次又對船長橫田山野交代了幾句,然後站在岸邊看著大船。直到大船開走了,他才帶著車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