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帝的手,有些輕輕顫抖,撫摸著懷中的女子的臉,有一種難說的柔情。
“鄭天,其實,能認識你,我已經很滿足了。”女子微微一笑,看起來很美,但是抱著她的男子臉上卻有些痛苦,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可是,我沒有。”這時,這名在天地之界威望達到頂峰的男子不顧山下數萬強者的目光,流出了淚,輕輕滴落在了少女的臉龐,而且越來越多,仿佛每一滴都是他那碎掉的心。
“沁雪,我已經失去了沫然,不想再失去你。”鄭天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了起來,緊閉的雙眼,十分的痛苦。
“傻瓜。”輕輕撫摸著男子的臉龐,經過了這麼多年,還是跟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那樣的英俊,那樣的讓人感到了安全。再一次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感受著他那心跳,女子也是流出了淚。
“我真舍不得。”
“我一定,不會再失去你!”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少年身軀一動,抱著懷中的女子化作一道光影離開了這一座山峰,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千宇,沁雪她。”下方,忻兒依靠在千宇的胸膛,紅著雙眼,畢竟沁雪是她一手帶大的。
“希望,鄭兒他能過了這一關。”千宇歎道,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了一些。也許他也是這一瞬間才明白,有什麼事情能比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更幸福呢,為了這一抱,估計連江山都願意放棄吧。
…
幻靈盟
大殿後花池
“沁雪,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打架就是在這裏。”
“當然,不過結果還是輸了,真是惱人,那時候你也不願意讓著我,到現在也總想著欺負我。”
“現在不會了。”
“鄭,抱緊我,好不好。”沁雪感受到了什麼,旋即輕輕說道,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舍。
“再抱緊一點,好不好”
“一輩子,也不要放開……”女子口中的我字還沒有說出來,便已經閉上了雙眼,不再有任何回應。
“為什麼?這就是代價嗎?”鄭天死死的摟著少女的嬌軀,仿佛想把她融入自己體內一般,兩行淚珠傾瀉而下。
“沁雪,我不會讓你死的。”感受著女子體內的最後一絲生機,少年微微一笑,旋即舉起自己的一隻手,一刀下去。
滴!
一滴鮮紅的鮮血從手掌之中被逼了出來,其中蘊含的狂暴力量足以撕裂整座大陸。
佛尊精血!
男子輕輕的將精血滴在少女那潔白的額頭上,輕輕催動靈氣把它融入進去,可是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讓他雙手有些發抖,臉上十分的蒼白,毫無血色,很顯然這麼做,雖然能挽救她的性命,可是對自己卻是壽元大減。慢慢的,感受到少女體內漸漸回複的生機,鄭天一點也不覺得虧,反而露出了一個很傻的笑容。
“都是值得的。”
半響
“鄭天,我還沒死?”沁雪那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可是聽起來十分柔弱,像大病初愈一般。
“你是我的人,誰允許你死了。”鄭天再一次抱緊她,又哭了出來,可以說今天是他這一輩子中哭了最多的時候。
“沁雪,相信我嗎?”
“夫唱婦隨”
“閉上眼睛,好嗎?”
沁雪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微微抬頭。
滴!
一滴佛尊的精血可以讓人維持一年的壽命,鄭天這一下逼出了三十多滴,對自身的傷害可想而知。當下怕少女察覺,全部輸到了她的體內。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沁雪,好點了沒有。”鄭天道,可他卻意外的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得很沙啞了,而且十分的虛弱。
“你,你怎麼了。”女子睜開雙眸,見到鄭天這一副模樣有些緊張的抓著他,然後便看到了地上流了一地的血,那些隻是普通的血罷了。
“沒什麼,精血而已,可以恢複的。”少年笑了,很溫暖。
“你!”
“沁雪,我們成親吧。”突然,鄭天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雙眼看著少女,十分的真誠,甚至有一些渴望,緊緊抓著女子那軟弱的手。
“好啊。”很久很久,沁雪說了兩個字,雖然她說的很平淡,可是卻沒人知道自己等這一句話已經等了十年了。
“明天,好不好。”
“夫唱婦隨。”
…
聖帝大婚,天地之界不論是哪一個勢力都已經送出了賀禮,以及親自到場,對這一對新人進行祝福。
“天帝到!”眾人一聽,紛紛回頭。一名麵色有些蒼白的男子走了進來,此時身上穿的並不是他那一件天帝神袍,而是一身潔白的衣裳。
“天帝。”千宇上前行禮。
“嗯。”天帝回禮。
“新郎到。”突然,門外傳來了輕塵的聲音,可以聽的出來,在這種日子裏,他也有些開心。眾人看去,三名少年並肩走了進來。鄭天在中,此時身上穿著一件大喜紅袍,顯得十分的精神。輕塵在左,鄧炎在右。
“木帝”
“海帝”
“聖帝”
“父親,母親。”對著那些行禮的人微微點頭,鄭天一人來到了大堂的最前方。
“鄭兒,你……是不是。”千宇是何人,從他看見鄭天的第一眼,便已經知道他做過了什麼。
“我願意。”男子微微一笑,絲毫沒有覺得可惜。
“你們再說什麼?”在一旁的忻兒問道。
“沒什麼,母親”
“沁雪呢?還沒好嗎?”
“莫兒和月心她們正在給她化妝。”想到這裏,鄭天臉上的笑容仿佛燦爛了一些。
“鄭哥,鄭哥,不好了!”突然,大殿外傳來一聲驚呼,鄭天看去,一身藍裙的月心神情緊張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
“沁雪姐姐不見了!”
“你說什麼!”聽到這裏,鄭天突然緊張了起來,雙手緊緊抓著少女的香肩。
“鄭哥,姐姐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說有些難受。讓我們全部出去,然後我們進來之後她就已經不見了。”雖然被男子抓的很疼,但是一想到自己把人給弄丟了,便咬著銀牙撐了下來。
“沁雪,沁雪。”口中喃喃了兩聲,鄭天快速的向大殿外跑去。
“怎麼回事?”忻兒皺眉,千宇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