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還這麼認為的楊程，第二天就發現了穆陽的反常。
早上早早起來，因為莊萌不在家，她簡單弄了早餐沒叫他起床就出門。下午給她打電話說一起去接莊萌，她說她已經在回宣城的路上。晚上他回家，莊萌已經睡著，她就跟莊萌一起睡了。他當她是幾天不見兒子想念了就睡一起，可第二第三天還是一樣的情況。
吃過晚飯要是他說帶莊萌去散步，她就說沒時間。莊萌說想逛超市，她欣然就答應了。可他換了衣服要跟著一起去的時候，她的臉色立即變得不大好看，還反問他：“你也去？”聽她的意思是很不想讓他去。
於是，晚上她跟莊萌睡，他也去擠莊萌的半邊床，莊萌因此做夢都在笑。她也是一副親切的樣子。可莊萌睡著了之後，她就問他：“你回去睡嗎？”他反問她：“你回去嗎？”她立即就說：“你回我就不回了。”
楊程確定，莊穆陽生氣了。
這一早送莊萌進幼兒園之後，楊程將車子停在路邊。
“穆陽，最近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
“因為這段時間太忙沒顧及到你跟莊萌生氣了對嗎？”對莊穆陽還是直接點好。
“沒有，我隻是有些明白該怎麼看待我們日後的相處方式而已。”穆陽這幾天也想了很多，決定還是不要強求才好，何必為難了他又折磨了自己。
“日後的相處方式？”該不會她所謂日後的相處方式就像這幾天吧？“我不大明白你說的。”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是為了莊萌而結婚，除了莊萌隻外，我們以後按各自原來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過問，我做什麼你也別……”
“等會兒。”楊程臉色不大好了，“這是你這幾天冥思苦想出來的結論？”
“這樣對誰都比較好。”
“對誰好？”楊程聲音不覺上了一個音階，看她沉默的表情他稍微平息自己的情緒，可是在是越想那句“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過問”他心裏越難受，“如果是因為我工作時間上的問題，我會調整過來，抽更多的時間來陪你跟莊萌。”
本來心裏就壓抑，聽他這麼說更難受，不是他說的在理不在理，也不是他用的語氣誠懇不誠懇，反正她聽了很難受。
“這跟你工作時間沒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係？”他的反問直接而迅速，“有什麼你直接跟我說，別在一旁自己做什麼決定，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溝通似乎太少嗎？”
還要她怎麼溝通？穆陽搖頭：“不要，不要溝通。”她再也不想去努力讓他愛上她，因為她越努力隻會讓自己更在意他而已，“我已經決定了。”
“莊穆陽！”楊程低聲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從結婚之後她就隱藏著的心事，都看不到她像以前那麼開心，即使開心的時候，也會忽然看著他就沒了笑容，她的幸福總帶著遺憾，“是我做了什麼事兒讓你得出這種結論？”
“沒有，是我個人的原因。”
“那你個人的原因又是什麼？”
“你何必連我個人的原因都要知道！？”
“必須得知道。”楊程步步緊逼，“不是我工作時間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你至於要重新審視我們的婚姻嗎？既然你說是你個人的原因，那你說出來我才知道該如何能消除你的不安。”楊程歎氣，“你到底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被他這麼問，穆陽更加糾結，不想麵對他她伸手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楊程一把拉住她的手，還將車門上鎖。
“說清楚。”不能拖，越拖她會逃得越遠，她不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像之前那樣離開他。
“我還能說什麼？”
“你什麼都能說。”
“說就說！那天我在MHD酒店門口等了你一個晚上！”穆陽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