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芳華你就是個害人精,害死了你父親,現在又害死了燕國太子,你真是,真是這世上最悲……”
楊文山放肆大笑,笑著笑著竟多了幾分哭腔,秀兒你是哥哥最在乎的人,秦芳華讓我失了最在乎的人,今日讓她失去最在乎她的人,也算是最好的報複了。秀兒,你在天有靈也得以瞑目了。
因為楊文秀的離世,楊文山性格也變得扭曲,今日這般不顧一切不過就是為替她報仇,雙目已經通紅,看著芳華的背影,再次諷刺。
“燕國太子死在後周境內,不知道皇上能否擔當的起!”
宇文晟抬起頭,注視著楊文山的身影,目光裏多了幾分殺氣。耶律齊緊緊拉著芳華,生怕她跟著跳了下去,不管身後的人說什麼,芳華的目光直視著懸崖,臉上滿是淚水。
“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我馬上讓人去找,淳於兄武功在我之上,他定能平安回來。”耶律齊慌不擇言,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一手拉著她回頭衝著冷淩大喊:“還愣著幹什麼,快點下去找。”
冷淩冷雪等人,沒有任何猶豫,趕緊尋找下懸崖的道路。禦林軍首領麵上有些遲疑,還是上前幾步朝著宇文晟走去,剛走幾步,就被他一個手勢止住,隻見他朝著懸崖邊走去。
幾步來到眾人身後,看了眼楊文山,眼中滿是諷刺:“把他押起來。”
禦林軍首領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上前就將楊文山擒住,所來也奇怪,他竟絲毫都沒有反抗。宇文晟看著懸崖邊上的芳華,在看看身邊的耶律齊:“華兒,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滾,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可知道他對華兒來說有多重要,你簡直是……”
“住口,我跟華兒之間的事情,又豈是你可以插嘴的,大汗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跟燕國交代,畢竟謀害太子這件事,可不是什麼小事。”
宇文晟冷笑著,耶律齊看著自己的目光能將他千刀萬剮,不過那又如何,他求之不得。
“你,你真是個卑鄙小人……”仿佛不敢相信麵前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耶律齊驚訝的看著麵前的人。
懸崖之上的芳華,眼眶裏的淚水似乎被風吹幹了,耳邊隻有風聲傳來,身後那兩人的話語,似乎被忽略了不少。從淳於焱掉落的那一刻起,她就保持著這般姿勢。
耶律齊跟宇文晟還在爭吵著,楊文山瘋狂的笑著,場麵說不出的詭異離奇。再說那淳於焱被一個不注意推落懸崖,反應過來之時,整個人都處在失重狀態,人更是沒有任何防備徑直掉下,此時的淳於焱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完了,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不成。
整個人下落沒有多長時間,快到他還沒有來得及轉身,隻感覺耳邊轟動一聲,接著就是巨大的水流衝擊,四周的光線也跟著暗了下去,有什麼東西流進了耳朵裏,強大的水流衝擊讓淳於焱失了意識,怕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懸崖底下會是一條流動的江水。
懸崖邊上。
芳華對著懸崖也不知道再看些什麼,隻覺得耳邊越來越吵,隱約聽見宇文晟的那句:“大漢蓄意謀殺燕國太子,是怕自己從前燕國大將軍之子的身份泄露,想要毀屍滅跡不成。”
耶律齊覺得眼前的人肯定是瘋了,他到底要幹什麼,這根本就不像是從前的宇文晟,還是他麵對這場景不知所措,才找出這般說詞來,正想要開口諷刺,手中的劍猛地一鬆,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有人影閃過,接著就是刀劍入骨的聲音,宇文晟的聲音被扼住在喉嚨之中。
現場忽地安靜的詭異,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耶律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為首的禦林軍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手一揮,身後的人群立馬上前,拔劍指向芳華。
“幹什麼,還不給朕退下。”
“皇上,你……”
“給朕退下!”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宇文晟大喊,然而芳華手中的劍直接刺入他的心口,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衫。
就在剛才白影一閃,原是芳華反應過來,搶過耶律齊手中的劍,在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長劍刺入宇文晟的心口之中,時間似乎就這般靜止,芳華滿眼仇恨的看著他。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已經有那麼多人因為我而死,為什麼連他你都不放過!”
沒有眼淚,沒有猶豫,隻有歇斯底裏的怒吼,雙眼通紅,眼球裏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瞬間滄桑了許多。縱使一路上她走的多麼辛苦,也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女子,宇文晟解釋的話語噎在喉,竟無言以對。
“從前你欺我騙我,我親生父母斷送你宇文氏手中,奶娘死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兒死了,爹死了,如今連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你都不願意放過,宇文晟,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愛我!”
“華兒,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