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昌明知曉大哥能夠將他們所有人召集在此,就一定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大哥,你說吧,該怎麼做我們聽你的便是。”
“是的爹,現在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楊家人團結一致對外,才能保住楊家的基業。”楊文山跟著開口,父親必須要想到解決辦法才行。
楊昌雲暗暗思索,目光變得深邃,當初決定用將宇文無極的死嫁禍秦芳華,如今看來根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既然如此,這個女子還是盡早除掉才好,留下也不過是個禍端。
“父親,或許我們可以從那個所謂的神醫下手。直覺告訴女兒,那個神醫肯定跟宮中那個賤人有關係,而且關係還是不同一般。”
開口的是楊文秀,當時看到自家姑姑那般慘死,她就知曉肯定是秦芳華那個賤人做的,可是今日聽父親所言,那根本就不是那人做的,還是宇文晟。歸根結底,宇文晟就是為了給那個賤人報仇,真想不通那個秦芳華有什麼好的,堂堂皇帝竟然為她做到那種地步。等等,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大夫叫做秦桓,而皇宮裏的女子叫做秦芳華,這兩人都姓秦,會不會是……楊文秀反應過來,連忙將自己這個發現告訴父親。
“爹有件事情我們給疏忽了,宮中那個大夫自稱是秦大夫,而李傾歌回來之後的化名是秦芳華。秦桓、秦芳華,爹難道這兩人真的有關係!”
楊文秀的話語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在場的所有人靈光一現,楊文山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爹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子,深夜來府上讓我們去她府上找尋那個大夫,說是我們想要的。且那日他們也知道我們刺殺那個大夫,所以才將大夫最後送到宮中,看來他們都在保護那個人。”
“所以說,那個大夫肯定跟秦芳華有聯係,我們不妨將那大夫擒來,用以要挾她。”
這般說法,似乎所有的疑點都連接上來,原來真正的籌碼就是那個大夫。哼,不過宇文晟啊宇文晟,你們兩人以為將那人送到宮中我們就沒有辦法解決了嗎,這一次就要讓你們嚐嚐厲害。楊昌雲麵上全是殺意,招招手讓周圍的人過來,四人圍在一起,商量著萬全之策。
皇後省親的日子一般是三天,而楊昌雲也是將計劃安排到了皇後省親歸去的時候。此番殺害秦桓之事,是逼不得已要犧牲下自己的女兒了。於此同時,芳華也在那日之後,暗中安排人手準備將秦桓送到安全的地步,太後一死,自己的眼睛恢複,楊家人可不傻,絕對會查到自己的頭上,若是知曉了父親的真實身份,那時候所有的事情都來不及了。所以此番無論如何都要將父親送走。
因為淳於炎提前回到薑國,身邊能用的人怕是隻有冷氏兄妹二人,此番將父親送離開,必是要選擇個好去處才行,思來想去芳華還是覺得淳於炎的薑國更加安全一些。於是就下令讓冷氏兄妹送父親離開後周,前往薑國汴梁尋找淳於焱。至於離開的時日,就定在三日後。
三日後。
晌午時分楊文秀在楊家用過膳之後,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回宮。這三日時間芳華已經適應了光亮,現下可以摘掉紅綾,但是為了更好的適應光亮,芳華還是將紅綾敷上,畢竟那紅綾對自己的眼睛也有好處。秦桓這邊的東西也已經收拾的妥當,冷雪的傷勢已經恢複,重新回到了芳華的身邊。為此芳華也沒有追究太多,讓冷雪兩人將功補過,絕對要保護好父親的安全。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就等著傍晚宇文晟一道出關折子,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大事,事情是這樣的。
楊文秀乘著馬車前往皇宮,馬車內女子昏昏欲睡,不知為何覺得今日的馬車似乎特別的顛簸,楊文秀起了疑心,自己從楊府出來已經是半個時辰,怎麼現在還在揚州城內。這般想著連忙撩起車簾觀望,這一看立刻呆住。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這根本就不是回皇宮要走的路,擔心之餘看著車內的宮女。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要去哪裏,這根本就不是回宮的道路。”
那宮女不明所以,被眼前的人話語嚇住,也是掀開車簾看去,果真如楊文秀所言,當下緊張起來,看著馬車外的車夫:“走錯了,這不是回宮的路,車夫。”
隨著宮女的聲響,馬車突然提速,楊文秀險些從摔出馬車,同一時間馬車門也打開了,那個她一直開口呼喚的車夫,此刻已經倒在馬車之上,胸前還插著匕首,而這駕馭馬車的人,卻是陌生的黑衣人。
車內的兩人嚇得同一時刻尖叫起來,為什麼原本還有眾多守衛的現場,如今卻隻剩下這幾人,那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聽到身後的人大喊聲,黑衣人一個手刀將楊文秀的婢女劈暈,輕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你到底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裏?”仍憑楊文秀怎麼詢問,黑衣人就是不開口,馬車隻是一味的飛快奔馳,楊文秀暗歎不好,原本身後跟著的那些守衛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若是自己現在不想個解決辦法,肯定就沒命了。這黑衣人,根本有可能就是秦芳華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