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賞賜,吾皇萬歲萬萬歲。”
聲音震耳欲聾,楊文山愣住,不可置信的看著宇文晟,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反應。
“你們十人辛苦了,張德全,傳太醫來為他們包紮。所有人都下去吧,各司其位。林大人,楊大人,你們隨朕來。”這麼一句話語,簡單的結束了這場遊戲,宇文晟不理會在場人的反應,朝著禦書房走去。楊文山站在原地,測試、遊戲,可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進入禦書房的時候,宇文晟已經悠懶的靠在龍椅之上,絲毫沒有被刺殺之後的緊張感,看來這件事就是他策劃的。楊文山跟林總管跪下:“參見皇上。”
龍椅上的人沒有反應,隻是閉目,也看不出心中再想什麼,楊文山的卻努力思考這中間的不對,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麼。猛地頭頂上傳來怒吼,嚇得他險些坐在地上。
“楊文山,你好大的膽子,朕遭刺客襲擊之時,你再何處!若不是今日事情是朕安排的,怕是就要死在這禦書房了。”
“皇上恕罪,沒能保護好皇上是臣的疏忽。今日家父從朝堂歸來,身體不適,臣便在家中照料父親,彼時父親睡下,臣連忙回到宮中,剛剛進了宮門口就發現異樣,循著打鬥聲趕來,見到皇上受困,臣趕緊就殺了進去。皇上,臣隻顧著盡孝而一時晚救了皇上,還望皇上懲罰。”
這楊家的人,都在文字上麵有太多的造詣,三句兩句就將自己的立場表明,自古百善孝為先,楊文山此番並沒有隻是盡孝,而不管忠義,若是宇文晟要罰,怕是朝中的人不服。不得不說,楊文山也是十分聰明,但是宇文晟也不傻。
“哦,丞相大人病了。德全啊,將那幾顆千年老參送去丞相府,傳朕的旨意,讓丞相在家中好生修養莫要四處走動,朝堂之事也就免了,萬一出了什麼叉子,朕的江山日後交給誰指導。”
張德全連忙下去傳旨,楊文山尷尬不已,隻得硬著頭皮接受:“謝皇上恩典。”麵上雖然答應,這心中都要罵娘,父親千方百計不願意將自己受傷的事隱瞞,這下倒好,皇上的聖旨一出,豈不是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知曉了,哎,父親知道了怕是又得生氣。
宇文晟看著眼前的人,心中笑開了花,楊昌雲啊楊昌雲,你也有今天。
“今日刺客一事發生突然,但是你們也沒有讓朕失望,先皇離世之前,禦林軍的防衛功力都不妥當,現今也算是進步了不少。想必父皇在天之靈也能安心。林大人、楊大人,你們真是我後周的良臣。”
兩人被宇文晟這般變了味的誇獎弄得十分尷尬,低著頭不敢邀功:“皇上妙讚,保護皇宮的安危是我倆的責任。”
現場的氣氛詭異,宇文晟的話語中總是帶著讓人覺察不出的意思,跪在地上的兩人也回答的小心翼翼,好在事情最終還是結束了,兩人退出了禦書房,林大人這才鬆了口氣,看來那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所謂伴君如伴虎,今日算是真的深有體會了。相比較林大人的解脫,楊文山總覺得哪裏不對,苦思冥想也沒有個結果,還是回家問問父親吧。
榮華宮。
宮外已經亂成一團,但是芳華此處卻安靜不已,這會兒跟著秦桓在院中乘涼,當然也是要給自己父親解釋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淳於焱來到這裏之時,看到的就是這般和諧的場麵,歡喜的朝著兩人走去,剛才的夜行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褪下,換上平日的衣裳。
“華兒,伯父。”
“淳於焱,你來了。”聽到熟悉的聲音,芳華連忙轉頭。
秦桓也看到了他的身影,連忙起身對著他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淳於焱失笑,連忙上前扶起秦桓:“伯父,你這是幹什麼,這般對我行禮,真是見外。我跟芳華的交情,伯父這是真的讓我為難啊。”
“爹,你不用對著淳於焱行禮,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頑皮了些,他才受不了這般繁文禮節呢。”
“對對對,華兒說的對,伯父現在就隻有我們幾人,真的不用客氣。”淳於焱扶著秦桓朝著石凳走去,兩人坐立,淳於焱這才將自己袖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伯父,這是皇上為華兒找的藥引,若是時機成熟,還望伯父趁早動手。”淳於焱將盒子推倒秦桓麵前,手附上盒子,秦桓聽到這話當下就明白過來,臉色刷的白了。
”藥引,爹,我怎麼不知道治好這眼睛還有藥引一說,淳於焱,快告訴我,這藥引是什麼。”芳華充滿好奇,欣喜的看著眼前的人。
“姑娘家家好奇這藥引作甚,無論這藥引如何,今個你這眼睛是真的可以重見光明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芳華激動的拉住淳於焱的手,麵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