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衣的處置震驚了宮中所有人,誰都沒有想到宇文晟會給出這麼一個懲罰,就連楊文秀跟蔣雲等人也都十分意外,本以為皇上並不在華那女子,可是這結果卻讓人失望,失望的不是那芳華動手杖刑雲晚衣,而是宇文晟對待雲晚衣的態度。不過讓楊文秀不解的是,她明明已經讓人封鎖了消息,到底又是誰將皇上找來,還有那芳華身邊的武林高手,又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晟離開之後,芳華恍恍惚惚從屋中走出,耳邊全是宇文晟的話語,是啊,他說的沒有錯,如今的自己是被報仇蒙蔽了雙眼,但是他所做傷害她的事情,又怎能不作數。如果宇文晟所言句句屬實,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事情,不得不引人猜想。
傍晚時分。
阿彩還在熟睡之中,芳華一直守在她身邊照顧,生怕她有什麼意外,好在阿彩並沒有什麼大礙。紫翎小心翼翼為阿彩上藥,紫羽在旁邊打下手,兩人仔細認真照顧阿彩。芳華握著阿彩的手,思緒早就飛到了很遠,出了書房之後,她就一直在考慮那件事情,或許真的該去證實。
芳華為阿彩蓋好被子,動作極其輕柔,紫翎她們也為她上好藥,正準備離去,身後聲音響起:“紫翎、紫羽。”
前行的兩人步伐停住,回頭看著麵前的人,紫翎開口:“主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吩咐,我的確有些吩咐。”芳華麵色一變,渾身上下的氣場改變不少:“你們倆好大的膽子,瞞著我都幹了些什麼,還不老實交代!”
兩姐妹不解,互相對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跪了下去:“主子息怒,我們姐妹二人也非有意欺騙主子,主子息怒啊。”
“說,你們都背著我幹了些什麼!”芳華隻覺得心涼,難道真的如宇文晟所說。
“主子,我們姐妹二人絕對沒有背叛過主子,我們隻是,隻是將主子失蹤的消息傳信告訴了可汗,再也沒有做出什麼違背主子意思的事情。”
芳華沉下心,看來宇文晟根本就沒有欺騙自己:“耶律齊是不是不久就會來到揚州。”
兩姐妹愣住,這件事沒有任何人告訴主子,為什麼主子會知曉,可汗信中讓她們不要告訴主子,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一時間跪著的兩人揪心不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沉默的兩人等於已經告訴了芳華真相,此時此刻她的心情不知道用什麼言語表達。若是她們兩人隻是這般,那麼到底是誰再為宇文晟監視她,原本內疚的人陷入思考。忽地眼前一亮,目光轉向床上的阿彩。
“紫翎、紫羽,你們違背了我的命令,後果你們可明白。”
“求主子開恩,我們姐妹定當重新補過。”
“好,你們且上前來。”芳華低身看著眼前的兩人,也不知道在兩人耳邊說了些什麼,隻看那兩人頻頻點頭。
夜。
已經到了入睡的時辰,芳華屋子的亮度卻是依舊,紫翎兩人收拾完床鋪,便離開了去。留下芳華一人再此,等到屋內沒有人之後,這才開口:“冷淩、冷雪。”
話音剛落,芳華麵前出現了兩人的身影,一如既往的跪在芳華麵前:“參見主子。”
“冷淩,這就是你幫我辦的事!阿彩出事的時候,你去了哪裏!”芳華十分生氣,一想到阿彩受的痛苦,她的心比什麼都要難受。
“主子明察,那日看到阿彩被雲昭容帶走之後,屬下本來想稟報主子,看到洗浣局的嬤嬤已經朝著榮華宮敢去,心想還是想辦法通知皇上才好。屬下沒有及時通知主子,還望主子恕罪。”
冷淩連忙向芳華請罪,他早就料到主子會對今天的事情追究,已經做好被懲罰的準備,冷淩臉上滿是歉意,可是旁邊的冷雪似乎並不那般想,對於芳華的指責,感到不滿。因為芳華瞧不見,倒是並不知道她的表情。
芳華沉思了好久,跪在地上的冷淩心七上八下,不知道主子會怎麼追究自己。等了好一會,芳華才開口:“既然你知道錯了,那麼久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若是你不珍惜這個機會,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念昔日主仆情分,處置你們二人。”
“願為主子效犬馬之勞。”
“好。阿彩之事,雖然是皇上下旨貶去了洗浣局,但是那洗浣局的嬤嬤私底下為難阿彩,定是受了那楊文秀的命令。想我當日瞎眼之禍,也是那楊文秀所為,如今不能這般坐以待斃。今夜你們二人潛入景陽宮,務必將那楊文秀給握帶來,新仇舊恨,我全部都要討回來。”
芳華的眼中滿是恨意,說是那楊文秀提起芳華恨得牙癢癢,芳華提起她,又何嚐不是一樣。
冷氏兄妹對視一眼,麵上滿是驚訝,想必誰也沒有猜到芳華會想出這麼瘋狂的舉動來。冷雪忍不住開口:“主子,此方法不妥,這宮中的禦林軍有一半是楊家的人,想要從景陽宮將個大活人偷到這裏,還要神不知鬼不覺,若隻是我兄妹二人,很難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