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焱聽到芳華受了懲罰之事,心中十分擔憂,且聽到她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暫且放下心來。不過這事倒也是給淳於焱一個提醒,芳華不能留在這揚州城內,更不能留在那皇宮之內!
“去,找到一個讓我混進宮的辦法來!”
地上的兩人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淳於焱:
“主子三思,後周不比薑國,且現在兩國局勢如此緊張之時,若是讓後周知曉主子身份,豈不是十分危險!如此冒風險之事,還望主子三思啊!”兩人極力阻淳於焱,被兩人這麼一提醒,淳於焱總算是冷靜下來,那兩人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急不得,還的好好思慮才行!淳於焱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朝著窗子前走去,且罷,此事還需在等等!
皇宮-朝夕宮
宇文晟與芳華養病幾日,楊文秀也一直在朝夕宮之中,早在之前楊文秀也常常出入朝夕宮中,一住多日也不是怪事,最多在宮中住上半月,也是常事!芳華救助浣衣局婦人之時,不出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皇宮,朝夕宮中也同時收到了消息。
此時楊文秀正陪著太後娘娘下棋,魏公公就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太後,可是出了件奇事,奴才定要說給你聽聽!”
魏公公麵帶笑意,楊文秀忍不住笑出聲來,將手中的黑子放在桌上:
“姑姑,來這朝夕宮這麼多次,秀兒竟不知魏公公原來還有這般幽默的時候,宮中今出了什麼新奇事情,竟要公公開了口,來逗笑姑姑!”
“小姐莫要打趣奴才,今天這奇事可是真的有趣,那個芳華姑娘病好之後,竟然眼巴巴的跑去浣衣局給個奴婢治病!說來還真是菩薩心腸。”
太後將手中的白子落下,臉上沒有多大變化:
“那奴婢是怎麼回事?”
“回太後的話,聽說那個婦人是今日打水失足掉進了井中,被人救上來時已經是個半死人了,也不知道那芳華姑娘是怎麼得知的消息,趕了過去,就活了那婦人之命!”
太後跟楊文秀同時頓住,抬頭目光交接在一起,魏公公說的興頭,自然沒有留意到眼前兩人的變化,倒是楊文秀跟太後眼中出現了異樣!婦人?浣衣局離東宮甚遠,她又怎會遇到那婦人,又怎會這般大發善心,怕是這其中有什麼她們不知道的秘密吧!
“那後來呢?”楊文秀繼續追問。
“後來?”魏公公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回小姐的話,後來聽說那芳華姑娘當真就將那婦人給救活了,說來還真是稀奇!這芳華姑娘醫術竟然如此之高,先前醫好了玖嬪,接著是柳嬪,然後是皇後娘娘,現下又是宮人!看來日後這芳華姑娘定是要被宮中所有人都信服!”
太後冷笑,手中再次放下顆棋子,對著自己的侄女說到:
“秀兒,你若在不出奇製勝,這局你可就要輸了!”
太後明麵上說的是棋局,實則是什麼楊文秀心中都明白,如今芳華搶進了所有先機,自己要是再不動手,可真就來不及了。不過,目前看來時機是到了!從容的拿出一枚棋子落在一處,笑容不減:
“麻煩魏公公派人多留意下那浣衣局的婦人!”
魏公公一愣,連忙回過神來:
“小姐吩咐,奴才哪敢不從,定將此事辦妥當!”
兩人的對話讓太後很是滿意,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不錯,秀兒的棋藝多日不見突飛猛進不少,哀家很是欣慰,很是欣慰!”
“秀兒能有如此,全靠姑姑栽培,姑姑用意,秀兒怎可辜負!”楊文秀放下手中的棋子,上前一步對著太後行禮!
太後起身順勢將她扶起: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今日這棋局就下到這裏,留著吧。哀家乏了,進去小憩一會,你且自便吧!”
說完不由的撫了撫額頭,朝著內室走去,魏公公連忙上前摻扶,楊文秀行禮相送!太後一走,文秀回頭看著桌上的殘局,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回頭朝著屋外走去!
皇宮——東宮
芳華從浣衣局出來之後,神色就有些不對勁,也不知為何,那婦人總給她一種親切感,似乎是在哪裏見到過,但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實在想不起來,不過今日幾次試探,她趕肯定這婦人,還有宇文晟甚至那前朝公主之間必定有聯係!曾經宇文晟喊自己傾歌,名字姓氏跟那公主根本就是一模一樣,隻是這身份為何大不相同,難道宇文晟真的是欺騙自己!
今日看那婦人臉色,確定是有事情瞞著自己,不知是不是她跟那李傾歌關係匪淺,答應替宇文晟保密,才不告訴自己不成!不行,當下自己還是必須找到那個榮華殿,好好調查此事才行!
一路思考,不知不覺芳華就走到了距離皇後景夕宮之處,這才反應過來,呀今個真是糊塗了,怎麼把這大事給忘了,連忙朝著景夕宮小跑進去!
進了景夕宮之後,快要到皇後臥室之時,周太醫更好從裏麵走了出來,芳華麵上一喜上前幾步:
“老師,學生來看你了!娘娘的身體最近可好?”
看到芳華,周太醫也是十分的激動,上前來到芳華麵前:“多謝姑娘,今日要不是你的方子、方法,老臣今日也不可能救了皇後!周某謝過姑娘,謝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