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乃是一國之君,怕心中早就已經有所計較,這後宮之事哀家早就不予理會!”
“竟然母後這麼說,那麼兒臣就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宇文無極笑了笑,目光環視宮中,最後落在了楊文秀身上:
“依朕看不如這件事就交給文秀吧,文秀稱母後一聲姑姑,也就是朕的皇妹,晟兒也更是尊稱文秀一聲姑姑,芳華跟晟兒同屬晚輩,今日就讓文秀這個長輩拿主意,也算是給她個警示!讓這丫頭從此也長點心眼,這麼簡單的家事,文秀皇妹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宇文無極的的話一出,全場倒吸口涼氣,皇上真是太狠了,真是太狠了。這楊文秀長不了芳華幾歲,按年齡算倒是跟芳華同是晚輩,奈何楊文秀出身實在是太高了些,如此一來倒是此芳華高了一輩,不過皇上這番話難道是承認芳華是他們宇文家之人,還是另有意圖,那就不得而知了!
楊文秀隻知道皇帝的話落,她的身體顫抖的差點摔倒在地,強撐著意誌力,對著皇帝行禮:
“竟然皇兄這般看得起文秀,文秀也就不推辭!芳華做錯事不得不罰,不過既然是家人也就不能太過殘忍,不然倒有人說我欺負晚輩,不如就杖則二十大板,以儆效尤,皇上意下如何!”
那個皇兄一詞,楊文秀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斷,無法形容自己現在心中的感受,那是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恥辱,長輩一詞就生生的打在她臉上,疼的卻是心裏!低著頭看不出來她的任何表情!
“準了!來人,把芳華帶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芳華多謝皇上,多謝文秀姑娘!”芳華畢恭畢敬的行禮,起身朝著院中走去!
皇上也是移步出了皇後的內室,太後眾嬪也跟在其後。楊文秀抬起頭時,正對上宇文晟無比憎恨的目光,心中一晃,人已經沒有了意識,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他以前就算厭倦她,何曾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今日為了那個女子,竟然,竟然這麼仇視自己,可笑,真是可笑至極!就在宇文晟離開之後,楊文秀終是忍不住一個趔笡,幸好被一旁宮人眼尖扶住!
皇後院中,芳華就這般趴在長蹬之上,也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一切準備就緒,皇上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眾人舉起板子就朝著芳華的屁股上打去。
刺骨的疼痛傳進腦中,芳華倔強的咬咬嘴唇,愣是不讓自己發出一個疼字,盡管模樣已經接近扭曲!宇文晟遠遠看著這一幕,心中疼痛不已,怎麼能讓芳華受到這種痛苦,終是在第三下板子落下之時,衝上去攔住了他們!
一個俯身將芳華抱在懷中,身體更是保護這芳華的屁股初,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打板的眾人看到這幕不由停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等待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反倒有種壓迫感傳來,芳華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身明黃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心中焦急:
“你幹什麼?快回去!”
宇文晟久久不動,看著前方眾人:“父皇,芳華藥方之事是經過兒臣允許,更是兒臣監督的,出了差錯兒臣也有責任,這剩下的板子兒臣願意代芳華受了,還望父皇成全!”
芳華企圖轉身將宇文晟推走,更是要張口讓皇上用人將他拉走,奈何宇文晟力氣實在太大,自己怎麼都掙脫不開,急的芳華都要哭出來:
“宇文晟,你走啊,你快走啊!”
宇文晟對著芳華甜甜一笑,附在她的耳邊:
“爾斯吾斯,同生共死!”
“準!”宇文無極一聲令下,板子再次落了下來,不過此次感覺疼痛的人不是芳華,而是宇文晟。
想必數年之後,宮中任然流傳著這麼一個佳話,太子跟姑娘恩愛情深,共同受罰,那日日光撒在他們身上,與世無爭,仿佛世間就隻剩下他們二人。倘若年華倒流,你可曾記得那日亂棍之中,他說的那句:
“爾斯吾斯,同生共死!”
楊文秀被宮人扶著走出來之時,看到這般場麵,眼淚終是忍不住落下,隻是一滴,也隻有一滴,轉瞬即逝!
薑國——皇宮
淳於焱本以為得知芳華消息自己就安心了,哪知知道真相之後更是擔憂。整宿都沒有睡著,第二天天剛亮就出了宜州城門,帶著人原路返回進入鄆城,火速朝著京師汴梁趕去!
一路上馬匹飛馳,早就命人將袁齊的屍骨帶了回去,朝著汴梁飛奔。路上多日來的奔波終是抵達了汴梁。也就是到了汴梁,才知道自己離開了幾日城中已經變了天!
袁齊一死,袁大人臥病在床,宮中勢力煽風點火,企圖跟大遼發生戰爭,若是淳於焱再晚點回來,怕是整個汴梁真的要變天不成!
命人將袁齊的屍骨送回了袁府,淳於焱連忙進宮去麵聖,有些事情必須要跟自己的父親交代清楚,當然必須阻止這場不必要的戰爭發生才行!
心中這般想著,淳於焱的馬匹朝著皇宮直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