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晟拿著手中的劍,一身明黃似乎火鳳在院中起舞,時而上揚,時而下刺,動作行雲流水間又不失霸氣,眉宇間更是說不出的英姿颯爽,看的一旁的眾人如癡如醉。十年,當初那個隻有十三歲的男孩,如今也早就過了加冠之年。十年,曾經新生的後周政權,如今成了一同中原南部的強國!
十年前,就在這個新生的後周政權在當時的諸侯國眼中沒有任何威脅,後周就以看不見的速度快速強大起來,相繼吞並了南方的諸侯國家,就這般一步一步強大了起來。放眼整個九州大陸,十年的格局隻是三分天下,北有薑國雄霸中原已北,南有後周叱吒中原以南,整個中原已被這兩個國家瓜分。在看看西部,那是漢人之外的草原民族建立起來的政權,西部地勢險峻,更沒有中原富足遼闊,也算是三國之間國力最衰弱的地方。
自古一山不容二虎,統一中原不是一個人的夢想。身居高位已久,就有太多人越來越不滿足現狀,想要建立一個真正的強國,統一是必須要去實現的夙願。後周宇文無極這般,薑國淳於遠亦是如此不過宇文無極善於心機,倒是北方薑國善戰,率先挑起了兩國間的鬥爭,戰火再次響起,身為後周太子的宇文晟,又怎能袖手旁觀。不久將出兵攻打薑國,讓他們徹底從中原滾蛋!
感覺到有人朝著自己走來,宇文晟連忙將手中的劍停住,轉頭看向來人。看清來人,連忙上前,順手將手中的劍扔給了身邊的侍衛,侍衛連忙接住:
“母後,你怎麼來了?”宇文晟已經來到陳皇後麵前,伸手扶住,跟著她的腳步,朝著院中的石墩處走去。
“怎麼?母後來看看我家兒子都不可以?”語氣間充滿了調侃,臉上的的笑意更是明顯。
“哪裏。是兒臣不孝,沒有去給母後請安,讓母後擔心了!”
“吾兒這話說的,身為男子當以國事為重,母後都明白。吾兒一直都是母後的驕傲,不過要說這不孝,怕有件事你要還是還不去做,那就真是不孝了些。晟兒,你打算何時娶親?”一行人來到石墩前,陳皇後的話就脫口而出。
娶親?宇文晟不由愣住,腦中浮現出一個孩童的身影,十年了,自己找遍了整個後周,都不曾見過她的身影,她若是真活在這世上,現在怕也是位絕色佳人。當初也就是那麼小的人兒,都能讓自己念念不忘,若是現在見到她想必自己隻有徹底淪陷下去了。傾歌,你到底在哪裏?我們何時才能再相見?想著想著,宇文晟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是說不出的幸福,不知道當初那個小不點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陳皇後見自己問的話半響沒有人回答,不由抬起頭看著自己兒子,宇文晟臉上的笑容讓她緊張。這笑容有多久沒有見過了,自從那丫頭死後晟兒就沒有這般笑過,如今再次出現在他臉上,陳皇後能不緊張嗎?十年了,十年都過去了,自己兒子還是沒有忘記那個丫頭,越是擔心就越顯得不安,陳皇後連忙抓住宇文晟的手:
“晟兒,她已經死了,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
宇文晟如夢中驚醒,連忙止住笑容,拿起桌上的杯子,為自己母後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母後,您喝茶吧。”
陳皇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伸手去接,就這般看著自己的兒子。宇文晟手舉著茶杯,無奈的搖了搖頭:“母後,你就喝吧。等到這次我回來,就成親!”
成親兩字一出,陳皇後立馬笑了起來,滿臉笑意的接過宇文晟手中的茶杯,兒子願意娶親了,身為母親肯定比什麼都高興,可是陳皇後高興之餘卻忽略了宇文晟話中的前提!看著自家母後臉上的笑意,宇文晟抿了抿嘴,不再說話,此去薑國戰場,也不知能否平安歸來,母後不知這件事情,自己也不用說破,省的她終日擔心。不過,若真是回不來,傾歌,我宇文晟能否再見你一麵。
山下-村莊
自秦桓進屋之後,芳華就這般一直跪在地上,眼睛也哭的紅腫。房間內的秦桓臉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就這般,時間便已經到了黃昏,整個秦家顯得十分寂靜,芳華也已經在地上跪了三個時辰,緊閉的屋門良久沒有打開的跡象。
芳華想了整整三個時辰,心中更是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要生出這樣的想法,讓爹那麼傷心,隻是若不出村,她又怎麼能甘心,她隻是真的很想去看看,去走走,這外麵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就在芳華思想鬥爭之時,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芳華連忙抬起頭來。
隻見秦桓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來,臉上的神色說不出的疲憊,人一瞬間蒼老了下去,來到芳華麵前,伸手:
“起來吧,你要走,爹同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