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對她家知意不清不楚的,雖然是許諾要娶進門,可她深知,是不可能把她家知意娶進門兒做妻的,頂多也是接進門來做個妾。
要擱平時,楊氏肯定是歡歡喜喜的就應承了,可轉眼間就想到了安樂給她畫的那大餅。
麵對段齊這個態度,有些遲疑。
這要是真能做妻的話——
不不不,樂娃子說的不錯,就算在白城這邊兒進了門兒,做了妻,就憑著這段家的態度,日後她喬家那邊兒也沾不上什麼光。
這遠水解不了近渴,確實是有道理的,況且白城離著金城實在是太遠了。
這有個什麼事兒也是鞭長莫及的。
還是在自家家門口好,這知意日後要是嫁進了個官職人家,也能夠幫襯著知書跟知禮了。
那到時候受益的可真就是她一家子人了。
就那張氏什麼脾氣德性,她也看出來了,壓根兒就不待見她喬家人,這一臉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的勢利眼模樣,擺明了日後是沒啥好果子吃的。
心思轉瞬間,已經是千回百轉的繞了幾繞,心思下定,敲定了主意。
鐵定要跟這段家撇清了關係,重新再傍個官職人家。
別的不敢說,就她閨女這繡花手藝,她是太清楚不過了,決計是沒有人比她家閨女繡花繡的還好的,就金城方圓百裏內肯定是找不出來的。
樂娃子既然都那麼信誓旦旦的口氣了,那這事兒一定是能夠成的了的。
到時候憑著樂娃子這樁大生意,給知意牽個線,那這事兒鐵定就能成了。
她喬家祖祖輩輩都是金城紮根兒的,到時候找的官職人家也是金城的,這日後也就能夠給照應上了,她也能跟著受惠不是。
可這段家那可就說不準了,不給你臉子看都是好的了。
楊氏端著個臉子,清了清嗓子。
“你段家這門親事啊,我喬家如今可高攀不起,你喬家不比從前啦,這對我喬家啊,也開始學著從門縫裏看人了。
況且,本來就是敲定了那是得明媒正娶我家知意上門做妻的,如今你段家出爾反爾,做下這等子小人行徑。
那我喬家還能說什麼呢?
還是趁早拎包袱走人的好,也省的礙了你段家的眼。
知意啊,我們走。”
楊氏說完就率先往院子裏邊兒走了,喬知意跟在楊氏身後咬了咬唇,看了一眼段齊,眼裏盡是漠色。
段齊被喬知意這平靜又疏離的眼神兒望的有點兒慌,轉身返回一步,拉住喬知意,“知意你等等,我還沒有同意你離開。
我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不管我府上是什麼態度,不管我爹娘他們是什麼態度,我認定了你就是我的妻。”
喬知意拿開攥在自己胳膊上的大掌,衝段齊微微一笑,眼裏盡是涼漠,沒有說什麼,毫不猶豫的跟著楊氏往院子裏走去。
段齊追在身後,鍥而不舍,“今天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別走好不好?我們這就成親。
我馬上就娶你過門兒,爹娘不喜歡也沒關係,如果你不喜歡府上,那我們成親之後搬出去住。
對他們眼不見,心為靜。”
喬知意低著頭跟上楊氏的腳步,沒有回應段齊。
段齊是真的徹底慌了,他看出來了,她真的是去意已決,不打算再留在府上了,如果真的就這樣離開了的話,那他跟知意之間就再無可能了,那他們之間的緣分就真的斷了,他不想這樣。